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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立冬了，夜里的户外格外寒凉，不过季暖适才喝了两杯果酒，酒精已经在体内发酵，只是穿着高领毛衣也不觉得冷。
她反手关上门，隔离了身后的喧闹。
这是一栋独立别墅，屋檐下是一排长廊，摆了些盆栽的花草，上方挂着些用来装饰的小灯，灯开着，并不明亮，勉强能够用作照明。
季暖懒得走远，往旁边几步，随意地靠在墙壁上，垂眸给父母回了通电话。
“生日快乐宝贝。”
父母先是为她送上祝福，跟她闲聊一番后，又叮嘱她别玩太晚。
他们从小关心爱护她，生怕她受到外界的伤害，季暖理解父母的苦心，所以总是尽可能不让他们担心，无论他们讲什么她都顺着答应。
最后父母才终于放下心来，结束了跟她这通长达半小时的通话。
季暖靠着墙笑了笑，将耳边的手机放下来。
也许是今晚喝的酒渐渐释放出来了后劲，让她的笑容都变得比平常娇憨得多，而且浑身发热，四肢变得无力，脑袋也晕乎乎地。
她穿了件高领毛衣，垂眸无神地望着地上自己的影子，抬手拉了拉领子。
“热吗？”
旁边突然落下一道带笑的嗓音，季暖拉领子的动作一顿，循着声源抬了下眸。
班里的一位男同学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反手掩上门，笑着朝她走来。
这位男同学是法国人，有着卷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以及远远高过季暖的身高。
“是有点。”
季暖用英文回应，放下拉扯领子的手，从墙壁上离开，转身准备进屋。
她刚走到同学身侧，抬手握上门把手，对方就把手搭了上来，扣住了她的手背。
季暖条件反射地将自己的手往回收，同时抬眸看他。
“你干嘛？”
她疑惑又警惕地问，下意识往身后退了几步。
“成年人了。”
对方轻笑下，顺势将她推到墙上，抵着她的同时垂眸凝视着她的眼睛，“干点成年人该干的事儿？”
季暖贴着墙，仰头望着他，不解地重复：“成年人该干的事？”
那是……什么事？
只见对方唇边笑意加深，抬手勾着她下巴，指腹轻轻摩挲着她下巴处稚嫩的肌肤，色气又暧昧地说：“破个处，要不要？”
这种话若是放在从前，季暖听了必然会被吓得落荒而逃，可现在的她，毕竟在这边生活了一段时间，时常能够听到或者亲眼看见热情奔放的男女情难自禁地纠缠在一起，渐渐地，她也就对他们的开放程度习以为常了。
季暖微微挑了下眉，“跟你啊？”
她没有立即拒绝，一定程度上给了对方希望，他含笑低下头，季暖本能地偏头躲开，紧接着就听到他贴在她耳畔诱惑道：“保证给你美妙的体验。”
男人说话的声音已经低哑，带着浓浓的欲念。
其实处于季暖这个年龄段，对那种事多少是有点好奇心的，但是呢，好奇归好奇，她还没有那种想要亲身体验的冲动。
“没兴趣。”
季暖冷淡地说，抬手推了下他，从他怀里走出来。
没了对方高大的身影遮挡，季暖一抬头，猝不及防瞧见几米远处，竟然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眼睫煽了煽，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盯着那道身影辨认了好一会儿。
而那位男同学也已经转过身来，抓住了她的手，“试都没试过，怎么就知道没兴趣呢？”
是啊，试都没试过，怎么就知道没兴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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