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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的确不太难受了。
似乎在狠狠的吐过之后，感觉舒适多了。
明明没有漱口，可口腔里并不难受，也没有呕吐物的酸味，很舒适。
蓝玉小声哭，偏头去看黑影，却发现黑影好像呆住了。
就维持着一个姿势动也不动，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蓝玉有些不舒服，微微挣扎，而黑影如梦初醒，将蓝玉抱着站起身。
蓝玉出了卫生间隔间，去洗手台想洗洗脸让自己清醒一下，黑影始终抱着蓝玉的腰，控制着蓝玉走路不稳的身形。
明明是想洗脸，可蓝玉却不想动了，耷拉着身体。
黑影在蓝玉的身后，手绕过腋下张开贴着蓝玉的前胸，固定着蓝玉不会倒下，另一只手则是打开了水龙头，用冰凉的水给蓝玉稍微扑打扑打脸颊。
蓝玉感觉舒服一些了，微微抬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因为他肤色较白，喝酒又哭过之后又四处泛着红色，狼狈的往下滴落着刚刚浸湿脸颊的水珠。
“好难看。”
蓝玉突然道。
然而在镜子里，黑影的手并没有倒影出来，但是黑影却伸出手去碰了在镜子里的面对着自己的蓝玉，黑色的手指擦过蓝玉的眼角，仿佛在安抚他哭红的眼眶一般，轻柔的顺着在镜子中他的脸颊的弧线下移，明明是模糊的指尖，明明是镜子，蓝玉却产生了对方正在抚摸他的错觉。
“蓝玉，你在里面吗？”
突然从卫生间外面传来了李清雅的声音，蓝玉猛然回过神，陡然挣扎了一下。
黑影瞬间消失了，如同猛然扩散在空气中的雾气，蓝玉双手撑在了洗手台上，只觉得自己的体重真的很沉重，原来刚刚他觉得轻松，只不过是黑影在支撑他。
“蓝玉？”
外面再次传来催促的声音。
“我在。”
蓝玉立刻擦了擦脸上未干的水珠出了卫生间的门。
李清雅在看到蓝玉之后松了口气，道：“你来了好久，我怕你在里面出了什么事。”
“嗯……”
蓝玉现在脸颊依旧很红，无法判断到底是因为喝醉了脸颊很红还是因为哭过之后还未恢复，迷蒙着双眼眼神不太聚焦，反而是看的李清雅稍微有些愣神。
“总之你今天先回去吧，这边你也不用一直呆着。”
“好。”
蓝玉点头，大脑因为酒精有点迟钝。
李清雅看着蓝玉，道：“今天逼你喝酒，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他就是拿你做话题呢，那个场合之下随便找个人针对而已，他是走后门进来的，你也不要和他对着干。”
“嗯。”
蓝玉非常乖巧。
“你能自己回去吗？”
“嗯。”
“那行，你快走吧。”
李清雅看着蓝玉乖巧转身，茫茫然的往前走，虽然有些担心，但是看上去好像还算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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