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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自己。
“你说你是未来？”
他冷笑，“可你连哭都不会。
你没有痛觉，没有犹豫，没有爱。
那你凭什么代表我？”
他一步步走近，伸手触碰镜面。
“我宁愿软弱，也不愿冷漠。
我宁愿犯错，也不愿麻木。
我可以害怕，可以退缩，可以崩溃??但只要我还愿意再试一次，我就还是我。”
镜中影像开始龟裂。
咔嚓、咔嚓、咔嚓……
其他十一面镜子却骤然亮起，幻象疯狂涌动：琉璃跪地哭泣，卡洛琳化作灰烬，舒先辰自刎于塔前，天道独自站在沙漏之下，手中握着熄灭的灯芯。
“来吧。”
天道对着所有幻象低语，“你们想让我怕？想让我逃？可我已经看到了最坏的结果??而我依然站在这里。”
他猛然合掌，掌心夹住一片从空中飘落的血瓣。
“真实的我，就在此刻此地，和同伴一起前进。
哪怕前方是虚妄，是终结，是万劫不复??这也是我的选择。”
轰！
！
十二面镜子同时炸裂，碎片如雨洒落，却在触及身体前化为光尘消散。
【第二关，通过。
】
天空再次震颤，沙漏再度翻转，这一次，细沙竟悬停半空，形成一条螺旋阶梯，直通高塔中部。
而天道的手腕上，印记更新：
【你已确认执灯者意志，剩余试炼：十一。
】
“我们上去。”
他说，抱紧仍昏迷的耶利米，“师父还在等答案。”
“等等。”
卡洛琳突然蹲下，从碎镜中拾起一块残片。
镜背刻着一行极小的字：
【当执灯者不再需要光，灯便会自己寻找主人。
】
“这句话什么意思？”
她皱眉。
没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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