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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眸底带了些不明情愫，话里话外都透着些揶揄。
谢辞定定看着她，脑海里忽地浮现出昨晚的画面，他脸色变得煞白，手指轻颤，忽地从床上爬下，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
“烟烟，对不起，我…”
姜烟伸指抵住他的嘴，将他的话给逼退回他喉咙里，她伸手摩挲着他脸上的巴掌印，“痛么？”
谢辞微僵，那双泛滥的桃花眼已经通红了，他小心翼翼捏着她的裙摆，“对不起烟烟…我错了。”
泪水顺着脸颊不停流下，豆大泪珠猛地砸在姜烟手臂上。
她眉心微动，心脏兀地刺痛了下，“你起来。”
“烟烟…”
刚才他跪下那巨响，让人听着都觉得疼，她松开摸着他脸的手，心里有些挫败。
他还惯会用这种招数让她心软。
偏偏她不是每次都能铁石心肠。
“说说吧，你昨晚又发什么疯？”
将人从地上提拉起来放在床上，姜烟这才又开了口。
她挺讨厌误会的，勾得人心痒，造得物是人非。
她不知道谢辞又在心里头编排了些什么东西，看他那狠劲儿，估计把自己气得不轻。
跟追着自己尾巴咬的修狗似的。
莫名其妙。
谢辞坐在床尾，手紧紧拉着她的手腕，额前的头发微微有些卷，露出勾人的眉眼，沾着泪花的睫毛轻颤，空出来的那只手紧紧掐着手心。
“烟烟，对不起。”
他脑袋往前靠了些，掀眸见她没有露出厌恶的神色，这才小心翼翼靠在她肩上。
因为害怕她离开，身体隐隐颤着。
他真该死，竟然对烟烟动了手。
他该把那只贱手给剁掉。
“你看我手机了。”
见他不肯直接说出来，姜烟眼皮跳得有些厉害，她伸手扳开他紧掐着的那只手，瞧见上面的血，眉头狠狠一拧。
谢辞手指微蜷，心脏沉到了谷底。
烟烟都知道了，她一定觉得自己很恶心，很贱。
一想到烟烟会因为这个抛弃他，他就想把手机对面喊着烟烟那人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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