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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事是，小野的病有办法能治好了，这下我们都可以放心了。
第二件事就是，我给他找了一个师门，我是精挑细选之后才带他去拜师的，他们都说小野很有天赋。
第三件事就是，我……打算回家了。”
nbsp;nbsp;nbsp;nbsp;“在合欢宗的时候，我好几次想告诉你，其实我是个从异世来的人，我并不属于你们这个世界。
如果没有你，可能我在合欢宗就撑不下来了，能够认识你是我最大的幸运……早知道我就说出来了，免得被别人捷足先登。”
nbsp;nbsp;nbsp;nbsp;如果在这个世界里要选择一个人分享他心底最深刻的秘密，他一定会选林怀嫣的。
nbsp;nbsp;nbsp;nbsp;程云臻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他最后悔的事情莫过于没能救下林怀嫣的性命。
一想到林怀嫣最后那油尽灯枯的模样，程云臻就感觉自己的心仿佛在滴血。
nbsp;nbsp;nbsp;nbsp;他和林怀嫣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直到天黑才离开回家。
nbsp;nbsp;nbsp;nbsp;然而一回到家里，程云臻看着空荡荡的屋子。
之前林逍野被他送去顾家的时候，程云臻也没有这种感觉，现在却是心里难受得不行。
nbsp;nbsp;nbsp;nbsp;他彻夜未眠，同样的，躲在屋外的君无渡也听着他并不规律的呼吸声听了一整夜。
nbsp;nbsp;nbsp;nbsp;翌日，程云臻起来，仍是下意识地要给林逍野准备早饭，才想起来他已经在云天宗了。
nbsp;nbsp;nbsp;nbsp;茫然地发了会儿呆，程云臻才想起自己今天要去什么地方。
nbsp;nbsp;nbsp;nbsp;君无渡见他并未照常去铺子里，于是隐匿身形在暗处跟着程云臻。
nbsp;nbsp;nbsp;nbsp;程云臻来到了衍天宗附近的另外一座城。
他轻车熟路地打听着什么，随即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朝着一条街巷走去。
nbsp;nbsp;nbsp;nbsp;只见那街巷里，有个头发乱糟，浑身脏污的乞儿。
君无渡瞧见了他的眉目，却是一惊——这是明夷。
nbsp;nbsp;nbsp;nbsp;他不知道的是，明夷散尽修为之后，被赶出了衍天宗，身无分文，再加上从前结了不少仇敌，如丧家之犬东躲西藏。
nbsp;nbsp;nbsp;nbsp;虽不知前因后果，君无渡还是心中起疑，程云臻来找明夷做什么？
nbsp;nbsp;nbsp;nbsp;程云臻从前就嫌恶明夷，更别提现在他看起来如此脏污恶心，嘴里还喃喃地叫着林怀嫣的名字。
nbsp;nbsp;nbsp;nbsp;“你想找林怀嫣，是吗？”
程云臻轻飘飘地说。
nbsp;nbsp;nbsp;nbsp;“怀嫣，”
明夷听到这个名字反应极大，“他在哪里？”
nbsp;nbsp;nbsp;nbsp;程云臻将一块掺了毒的糕点丢到他脚边，好像在给狗喂食，轻声道：“你把这个吃了，我就带你去找他。”
nbsp;nbsp;nbsp;nbsp;明夷好像看到了希望，毫不犹豫地捡起那块糕点要往嘴里送。
nbsp;nbsp;nbsp;nbsp;便在此时，君无渡忽然出现，弹指一下将那糕点打开，它飞跃出去，摔得四分五裂。
nbsp;nbsp;nbsp;nbsp;而明夷竟匍匐在地爬着去拿那块糕点，模样狼狈至极，君无渡微皱起眉，将他打了回来。
nbsp;nbsp;nbsp;nbsp;“你什么意思？”
程云臻怒视着君无渡。
nbsp;nbsp;nbsp;nbsp;他早就说过，如果林怀嫣死在明夷手上，他做鬼也不会放过对方，现如今过了三年受尽屈辱的乞丐生活，明夷是时候该赴死了。
nbsp;nbsp;nbsp;nbsp;君无渡道：“你要杀他，何必亲自动手。
我来便是。
你们那个世界，凡事不是由律法裁定，不会如此泄私愤么？”
nbsp;nbsp;nbsp;nbsp;程云臻用一种冷酷的语气道：“但这是在你们的世界。”
nbsp;nbsp;nbsp;nbsp;“就当是我求你吧，”
君无渡看着他道，“我不想让你的手染上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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