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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道。
顾堇一直沉默，他自己的情况，自己最清楚。
这个病一下不能折磨死人，却是非常消磨人的心智。
他开始整夜的睡不着，身体乏力，注意力涣散，还有就是极度的患得患失。
他在国外的那两年，并不是非在国外不可，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在跟这个病做抗争。
那时每天多余的精力都被他挥打出去了，现在他很怕自己万一控制不住，对着宋岁欢发脾气或者做出什么举动。
咨询结束后，林芸素跟上顾堇的步伐，“阿堇。”
“妈，我很累了。”
顾堇道，“如果你要说其他的，就不要再说了。”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让人做了长寿面，回去吃吧。”
林芸素道，她强硬，此时也完全卸了盔甲。
“不用了。”
顾堇拒绝。
在顾堇上车前，林芸素敲了他的车窗，“关于当年的事情，如果你想知道，可以问我。”
顾堇想了想，开了车门。
林芸素坐上车，自顾说着当年的事情，大多数顾堇已经知道，她说的主要是他们当年设计宋跃开的事情。
“刘安平那个人阴险，而且牵连很多，如果不能一击把他彻底拉下马，很有可能他最后什么事都没有。”
林芸素说着叹了一口气，她始终不忍心顾堇一个人上前去跟那些人斗。
车子向前行驶，不知不觉开到了楼下，林芸素坐在车上，看到宋岁欢站在门口，是在等顾堇。
顾堇停了车，她过来，看见林芸素时顿了一下。
“我回去了。”
林芸素说。
“做了饭，一起吧。”
宋岁欢道。
林芸素默了默，下车看到宋娟仪从宅子里走出来，看见她便笑了，“芸素啊，你来啦。”
一瞬间的恍惚，林芸素几乎哽住，她愣住的时间，宋娟仪上前把人拉住，“今天有你爱吃的，你多吃点，别老是减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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