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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和说：&ldo;话说你平时谈判的时候，也是这么强势吗?&rdo;
关越：&ldo;在利益相关与前景非常清晰的时候，我不明白有什么再绕来绕去的必要。
嗯对，以及青松的融资，我保证这是一个能让你满意的数字，远远超出你现在所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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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和从衣兜里掏出今天会后收到的名片，一张一张，铺在桌上，铺了十张，抬眼看关越，意思是我还有选择。
关越：&ldo;我以为我把话说得很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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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和说：&ldo;并没有那么清楚。
&rdo;
关越伸出手指，点了其中一家。
&ldo;商业贿赂纠纷。
&rdo;关越说，再点另一家，&ldo;资金链已经断了，再过三个月你会听到他们破产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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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受p2p项目拖累，资金运转相当困难，哪怕你签下合同，也拿不到钱。
&rdo;第三家、第四家，关越就这么挨家点过去，天和笑着说：&ldo;关总，背后造谣可不好。
&rdo;
最后，关越说：&ldo;猜猜今晚的纳斯达克指数出来以后，如果你的软件预测错了，他们还会不会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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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和正要拿手机，关越却一手按在天和手背上，肌肤相触时的温度倏然令天和心跳加速，想抽回手，顺手拿回他的手机，关越却略加力道，锁住了天和的手按着，不让他看预测结果。
&ldo;峰会之前，我已经决定投你，&rdo;关越沉声道，&ldo;无论你的软件效果如何。
结束后，我现在仍然决定投你，在你尚未验证这一结果前。
我们现在谁也不知道纳斯达克指数，我以为这已经足够有诚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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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和撤手，放开手机，关越也放开了手。
双方沉默，一秒，两秒，足有二十秒。
时钟分针走向九点五十。
天和扬眉：&ldo;还有什么想说?没有我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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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越在那漫长的沉默里，终于说：&ldo;我为那天下午的话道歉，请你原谅我的口不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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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为此表示诚挚的歉意。
&rdo;天和等的就是这句话，于是不无嘲讽地说：&ldo;啊，感到抱歉。
关总就连道歉也这么礼貌而克制，像荷兰王储谈论非洲灾民的愧疚感，荷兰有这么多的牛、这么多的肉，非洲却有这么多人在挨饿，同在一个地球，对此感到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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