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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姜云简没听出他的话外音，回望他的视线：“或许性格不一样了，但你的内核本心还是一样的。
你始终是你。”
nbsp;nbsp;nbsp;nbsp;燕清羽漫不经心似的问：“那你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nbsp;nbsp;nbsp;nbsp;正常人这时候或许都会说，喜欢的是现在的他，或者说都喜欢。
nbsp;nbsp;nbsp;nbsp;但姜云简却摇了摇头，很认真地回答：“我喜欢你，从来就不是一个选择题。”
nbsp;nbsp;nbsp;nbsp;不分过去、现在和将来。
nbsp;nbsp;nbsp;nbsp;只是喜欢“你”
。
nbsp;nbsp;nbsp;nbsp;第66章
nbsp;nbsp;nbsp;nbsp;燕清羽没有马上回应姜云简，过了许久才说：“我可能不会喜欢你。”
nbsp;nbsp;nbsp;nbsp;姜云简摇头：“没关系，你是自由的，不需要非得喜欢我。”
nbsp;nbsp;nbsp;nbsp;燕清羽偏头看他：“你不问问为什么吗？”
nbsp;nbsp;nbsp;nbsp;姜云简：“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
nbsp;nbsp;nbsp;nbsp;燕清羽走到亭子里，双手撑着石椅坐下，看向旁边盛放的花：“我做过三个很长的梦。
在最后一个梦里——”
nbsp;nbsp;nbsp;nbsp;他看向姜云简：“你发病伤了程洋，然后自杀了。”
nbsp;nbsp;nbsp;nbsp;姜云简怔住，与燕清羽对视，在燕清羽平静的双眸中，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倒影。
nbsp;nbsp;nbsp;nbsp;他想起燕清羽昨天问过他的问题。
nbsp;nbsp;nbsp;nbsp;【“如果你哪天忽然病情严重，甚至到会伤害程洋、谢华良他们那种程度，你觉得会是因为什么？”
】
nbsp;nbsp;nbsp;nbsp;许久，姜云简哑声问：“那梦里的你，怎么样？”
nbsp;nbsp;nbsp;nbsp;燕清羽信手折了一朵花，拿在手中把玩：“有三年，我过得很正常，我以为我终于能在那个梦里有个好结局。
可是又有三年……”
nbsp;nbsp;nbsp;nbsp;他折断了手中脆弱的花茎：“我再没见过太阳。”
nbsp;nbsp;nbsp;nbsp;姜云简猛地攥紧扶手：“那你后来——”
nbsp;nbsp;nbsp;nbsp;“后来？”
燕清羽忽然很轻地笑了一下：“后来梦醒了。
你猜，是为什么？”
nbsp;nbsp;nbsp;nbsp;姜云简呼吸一滞。
nbsp;nbsp;nbsp;nbsp;——因为燕清羽死了。
nbsp;nbsp;nbsp;nbsp;整整三次。
nbsp;nbsp;nbsp;nbsp;可即便在第三次，被囚禁在燕家地窖的三年，燕清羽也从来没有放弃过抗争。
nbsp;nbsp;nbsp;nbsp;他们要他的心脏完好无损，他就蛰伏了三年，找到一个最佳的时机，从地窖中逃出去。
nbsp;nbsp;nbsp;nbsp;他没敢上楼，怕惊动太多佣人，从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小路逃出了燕家。
nbsp;nbsp;nbsp;nbsp;本来他是想直接去海边跳海，可封江冉警觉得太早，在追赶的路上，他被迎面而来的车撞飞。
nbsp;nbsp;nbsp;nbsp;虽然有点对不起那位无辜惹祸的司机，但是燕清羽得偿所愿。
nbsp;nbsp;nbsp;nbsp;他站起身，将花枝插进姜云简胸前的口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nbsp;nbsp;nbsp;nbsp;“我会恨所有伤害我的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
nbsp;nbsp;nbsp;nbsp;只有恨，才不会让自己受伤。
nbsp;nbsp;nbsp;nbsp;燕清羽的阴影笼罩在姜云简身上，他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一个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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