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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激昂的曲调之后，周围的声音重归平缓，并渐渐藏匿消散于无形之中。
nbsp;nbsp;nbsp;nbsp;燕清羽收回手，感觉适应还不错。
nbsp;nbsp;nbsp;nbsp;虽然在精神记忆中，他已经有很多很多年没有碰过钢琴了，但这具身体只有一个月没弹过，十几年的肌肉记忆在，还不会影响他原有的水平。
nbsp;nbsp;nbsp;nbsp;只有一点他不太满意：“你们公司的钢琴音质有点差。”
nbsp;nbsp;nbsp;nbsp;姜云简立马回应：“明天就换新的。”
nbsp;nbsp;nbsp;nbsp;燕清羽又问：“你办公室还有空房间吗？”
nbsp;nbsp;nbsp;nbsp;姜云简：“可以有。”
nbsp;nbsp;nbsp;nbsp;燕清羽：“多买一架放你办公室吧，做个隔音的乐室。”
nbsp;nbsp;nbsp;nbsp;也方便哪天他心情不错来查岗时，直接薅姜云简去试琴，不耽误姜云简本分上班给他挣分红的进度。
nbsp;nbsp;nbsp;nbsp;姜云简只捡了一个燕清羽愿意陪他来上班的意思听，毫不犹豫应下：“好。”
nbsp;nbsp;nbsp;nbsp;应完他又补充：“钢琴我可能不懂行，家里那架是按你小时候的品牌买的，你如果有什么指定想要的钢琴，可以发给程洋。”
nbsp;nbsp;nbsp;nbsp;燕清羽：“嗯。”
nbsp;nbsp;nbsp;nbsp;他把钢琴盖合上，站起身。
nbsp;nbsp;nbsp;nbsp;姜云简：“不弹了吗？”
nbsp;nbsp;nbsp;nbsp;燕清羽：“好累，不想弹了。”
nbsp;nbsp;nbsp;nbsp;姜云简：“那上楼吧，陈叔应该快到了。”
nbsp;nbsp;nbsp;nbsp;燕清羽付诸行动，推着姜云简上电梯。
nbsp;nbsp;nbsp;nbsp;电梯里，姜云简忍不住问：“你以后还弹琴吗？”
nbsp;nbsp;nbsp;nbsp;燕清羽不解：“弹啊，不然我让你做乐室干什么？”
nbsp;nbsp;nbsp;nbsp;姜云简：“我是指比赛和演出。”
nbsp;nbsp;nbsp;nbsp;燕清羽沉默了会儿才回答：“或许吧。”
nbsp;nbsp;nbsp;nbsp;姜云简：“你很适合舞台。”
nbsp;nbsp;nbsp;nbsp;燕清羽忽然问：“你以后还会画画吗？”
nbsp;nbsp;nbsp;nbsp;姜云简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老实回答：“会。”
nbsp;nbsp;nbsp;nbsp;燕清羽说了句一样的话：“我是指参与评奖和展出。”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姜云简给了个比燕清羽消极的回答，“不会。”
nbsp;nbsp;nbsp;nbsp;“叮”
。
nbsp;nbsp;nbsp;nbsp;电梯停下，电梯门缓缓打开，两个人却谁都没有动。
nbsp;nbsp;nbsp;nbsp;姜云简喜欢画画吗？肯定是喜欢的。
nbsp;nbsp;nbsp;nbsp;和燕清羽喜欢钢琴类似吗？那肯定也是类似的。
nbsp;nbsp;nbsp;nbsp;燕清羽很清楚，他的妈妈会收姜云简作为学生，肯定奔着培养成画家的目的去的。
nbsp;nbsp;nbsp;nbsp;也只有真正热衷绘画的人，家里会有这么多幅自己的画作。
nbsp;nbsp;nbsp;nbsp;他会反问姜云简这个问题，就是想起了去姜家第一天时，看到过的那个阴暗森冷，宛如废弃储物间的画室，以及后来去到顶楼看到的花房内的温馨小画室。
nbsp;nbsp;nbsp;nbsp;姜云简以前是什么样，后来又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令人闻风丧胆的姜家家主，燕清羽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nbsp;nbsp;nbsp;nbsp;他只知道在某种意义上，这一世的他和姜云简是一类人。
nbsp;nbsp;nbsp;nbsp;这是他把姜云简视作可合作对象的基础。
nbsp;nbsp;nbsp;nbsp;——他们都是被仇恨填充，不再纯粹热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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