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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明白了过来，所有的心思，都在强光的照射下一览无遗，没了藏身的机会。
郁锋的眼神，在此刻有着别样的温柔，他的嘴角还带着笑意，朝他喊了一声：“宁宁。”
这一声宁宁，忽然间，和很早之前，郁锋叫他的那声重合了起来。
他记得以前，郁锋明明都是叫他的名字的，哪怕听见宋悦茜会叫他的小名，也还是会该怎么叫就怎么叫。
上次到底是为什么叫他的名字来着？
好像是因为他们两个人lo，郁锋故意输给他了，宁跃觉得气不过，和郁锋打一架的心都有了。
可是这次又是为什么？
明明也没做错什么事情，也不需要去讨好他。
想着想着，宁跃的眼睛都有点疼了，他觉得他的思绪好像进入了一个盲区，答案近在咫尺，可是他始终摸不到，只能像瞎子一样，四处找。
每次答案都和他擦肩而过。
而且之前，宁跃那种看着郁锋就心跳加速的感觉又来了，他几乎有点不能呼吸，盯着郁锋的眼睛时，会觉得神志都被吸了进去。
郁锋盯了他片刻之后，笑意愈发浓重。
他盯着宁跃，却被猫用头蹭到了嘴唇，他的嘴唇在阳光下看着，有种通透的红润，宁跃以前从来没有注意到过。
郁锋已经移开了视线，从口袋里掏出来酒精棉片，对着嘴唇擦了擦。
他的动作称不上温柔，有点像擦桌子时的手法，细致但是机械。
越擦越红了。
这时，宁跃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那个画面才开始还模模糊糊的，只有两张相贴的嘴巴，后来又慢慢清晰起来，不止有了嘴巴，还有两条交缠的舌头。
他想起来是什么了。
是之前王深和他队友的那张照片！
宁跃忽然方寸大乱。
狗还在他的怀里，哼哼唧唧撒娇，乞求能得到一口美食，宁跃却顾不得它，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店主诧异地朝他看了过来，宁跃道：“我……我想回去了。”
郁锋的笑意收敛了起来。
“怎么了？”
他问，“觉得这里不好玩？那我们换个地方？”
宁跃道：“不、不是。”
他一时连理由都想不出来，只站着，狗扒拉着他的腿，他毫无知觉，店里不止是店主，所有的猫猫狗狗都看了过来。
他感觉自己的心思，在这群小动物澄澈的眼神中，显得有点肮脏。
郁锋朝他伸出手来，他反应极大，躲避的时候，差点又坐回沙发上。
他已经不指望郁锋能送他回去了，打算站起来自己走。
郁锋跟着他出了店，宁跃发作的太突然，明明上一秒氛围还好好的，可是现在宁跃说不玩就不玩了。
他的背影看上去也有点仓促，郁锋皱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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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宁跃已经开始招手拦路边的出租了，郁锋上前，终于拽住他的胳膊，“你不舒服？”
这无疑给了宁跃一个很好的借口。
尽管他现在还是有点无法面对郁锋，但还是凭着本能道：“是……有点难受。”
操，可千万别问他哪里难受。
他回答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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