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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凌言做了人流，对身体伤害很大，我陪着她静养了很长时间。
看她终日精神恍惚，我又带她到处奔波检查，做各种心理咨询和心理辅导。
情况总算好转了不少。
凌言想回学校，可惜耽误了太多时间，眼下已经错过了高考报名的时间，她索性自己在外地找了份包吃住的工作。
是很辛苦的工作，薪水也不是很高，但是她很开心。
她说她要先攒些钱，明年再回去读书考大学。
她好像一夜之间突然跨越了定义成年人的那堵墙，我由衷为她高兴。
可无论是我还是她都深知我们之间的母女感情回不到当初了。
扎下的刺即使拔出也会留下消不去的疤痕。
那些刺痛过我的话，我只是不纠结了，但我永远不会忘记。
我先是我自己，其次才是谁的妈妈。
所以我不再挽留她，而是祝她好运。
凌言临走时流着眼泪抱住我。
“妈，对不起，谢谢你。”
“凌言，好好生活吧。
遇上难处依旧可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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