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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就为了一个女人，将军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ot;
&ot;她不是别人。
&ot;冲天火光的映衬下，徐空月的脸色通红一片，双目充血，&ot;她是我的妻子!&ot;
&ot;她真的是吗?&ot;这段时日，足够卫英纵去了解他与皎皎的那些过往了。
他咬牙怒道∶&ot;就算她真的是，将军觉得，您对她做过那样的事，害的她家破人亡，你们之间还有破镜重圆的可能吗?&ot;
他的话如一把最锋利的尖刀，准确无误插进徐空月的心。
他仿佛能听见胸膛流血的声音，伴随着剧烈的心跳，与彻骨的寒意交织在一起，卸掉了他全身的力气。
&ot;我不知道。
&ot;他半闭着眼，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意。
&ot;她那样的性子，即便我死在她面前，想必她也不会原谅我。
&ot;
&ot;既然如此，将军你为何还…&ot;
&ot;可我能怎么办?&ot;徐空月抬头看着他，赤红的双眼有泪光闪烁。
&ot;大错已经铸成，南嘉长公主与定国公再无生还的可能。
倘若我以死谢罪，能换他们活过来，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ot;
&ot;可是我并不能。
&ot;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幼年孤苦无依之时，满身的悲怆无处诉说。
&ot;即便我死干百次，他们都不能活过来。
&ot;
就像被北魏铁骑踏破的山河，即便他尽最大的努力将那些蛮夷恶魔驱逐出境，却仍然不能挽救满目疮痍与悲壮山河。
&ot;如今我活着一天，就注定要背负所有的血泪，不得解脱。
&ot;他惨白的面颊上，一滴泪水缓缓落下。
&ot;可皎皎她是无辜的。
我身为她的夫君，从前没能好好护着她，难道如今还要眼睁睁看着她葬身火海，而不去搭救吗?如果那样，我与畜生有何区别?&ot;
他字字泣血，满目悲怆，几乎令卫英纵无话反驳。
然而他还是厉声问道∶&ot;就为了那个女人，将军就连跟着你浴血奋战多年的兄弟都不顾了吗?&ot;
&ot;我如今不过是过江的泥菩萨，自身都难保，还如何管你们?&ot;徐空月悲戚道，&ot;我自问这些年，为军中的兄弟们尽心尽力，没有半点儿对不住你们的地方。
可是我自始至终都亏欠着皎皎。
&ot;
随着轰隆一声，被火舌彻底吞噬的小木屋终于承受不住，熊熊燃烧的房顶屋梁开始掉落下来。
徐空月的目光死死望着那片被火海，&ot;倘若她真的死在了里面，待我完成任老将军的遗愿，自会下到黄泉底下求她原谅。
&ot;他的目光深沉如海，仿佛无风无月的夜幕，漆黑一片，看不到一丝光亮。
&ot;倘若她没死，那么我更要过去。
&ot;
他说完这番话，垂眸看着卫英纵的手，&ot;你放开手吧，倘若我还能活着回来，来日我们仍然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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