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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时却无比的冷静镇定:“母后确实病了,父皇是体恤她。
父皇做事向来都是有分寸的,无论前朝后宫,都绝不会失了公允,这不是还有孤好端端的在这呢么?舅舅也不要胡乱揣测,安心办差就是。”
这话说了又仿佛没说,鲁国公琢磨不出确切的意思,但又明显他并不想深谈,只能暂时忍耐下来,盯紧了前朝后宫的动静,静观其变。
皇后被夺了凤印这日谢景晗得了消息就第一时间跑来找池芮。
当时谢景昭也在。
外面下小雨,雨虽不大,可是秋雨寒凉,也出不得门,他嫌池芮那手字写的难看,便揪了她按在书房手把手的教练字。
听了这话,便是有些不妙的沉吟一声:“皇帝陛下莫不是要准备托付国政于太子了?”
上辈子皇帝就是在转过年去的三月里宣布的这项诏令,禅位太子,自己悠闲度日,做他的太上皇去了。
池芮心跳一滞,手下瞬间就不动了,仓惶转头去看谢景昭。
谢景晗也不甚明了:“怎么这么说?皇后现在除了保留了个头衔之外,基本等于被废了,从东宫的角度可瞧不出这是任何的好兆头,再加上上个月谢景时在御书房外罚跪的事,外面可是都在揣测他可能要被陛下厌弃,甚至被削权废黜呢。”
谢景时平素的一些的事池芮不好去打听,所以知道的不多,就竖着耳朵听他兄妹俩说话。
她头顶的谢景昭却是一脸不甚在意的表情,慢慢地道:“按理说,陛下公开打压了皇后之后,确实只有两种行事的可能,要么就是厌弃了太子,要废了他,先拿他生母做个铺垫,给前朝示警,叫大家能有个准备,再要么……就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池芮这就明白了:“因为皇后被夺权幽禁的事,太子一直都是知道内情的,当时不管他在御书房与陛下都说了什么,但是这大半个月以来他确实循规蹈矩,既没有替皇后运作求情,也未曾煽动鲁国公府在前朝施压。
这样在陛下心里就会给他留下一个识大体的印象,所以陛下试探权衡过后,也准备对太子投桃报李了?”
谢景昭就势拿下巴蹭蹭她的发顶:“还不算太笨。”
谢景晗看他俩腻腻歪歪的已成常态,撇撇嘴却故意找茬儿:“那为什么陛下就不能是在憋大招,想要将皇后母子全都一锅端了?”
谢景昭也甩给她一记白眼:“他当然也可以废太子,可主要是废了太子,陛下另外的那几个儿子也没有能顶得上的。”
这位皇帝陛下,还是很注重大局的。
尤其谢景时做了二十年的太子了,除了最近出的这两件事,皇帝一直对他都很满意。
谢景晗张了张嘴,发现找不出说辞来辩驳,气恼之下便甩袖去了:“我找母妃说话去。”
谢景昭似乎完全没被这个消息影响到,待她走后,继续抓着池芮写字。
池芮却是心情全无,被他攥着也半点不肯出力了,只挣扎着想摆脱他。
谢景昭与她较劲片刻也便放弃,松手往后坐在了椅子上。
池芮一个猝不及防,也一屁股怼到他身上,笔尖上墨点甩了几滴到裙摆。
她仓促抖了一下没能抖下来,也就恼了,随手掷了笔,就坐在谢景昭腿上转头问他:“如若陛下真要禅位于太子,那我们怎么办?”
谢景昭仍是一副没事人的神情,失笑:“陛下还健在,最多不过是命太子监国理政,古往今来有几个帝王会禅位他人?”
可是这个皇帝就不是一般人,他就是会这么做!
池芮目光本能的闪躲。
谢景昭捕捉到她神色,不禁眸色微微一沉,掐了她的下巴叫她正视自己:“不太对啊,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好像……心虚的厉害?”
“哪有?”
池芮脱口反驳。
话一出口又恍悟,这态度恰能证明自己的心虚,于是就耍起赖来,扑到谢景昭怀里搂住他脖子:“人家就是心里不安生嘛,那个太子老是看你不顺眼,若是一朝他要得势,到时候我们怎么办?”
有关这个问题,谢景昭之前算是已经与她深谈过了,但是她不认可,就只当他说的都的屁话。
所以,这回不等谢景昭开口她便抢先一把捂住他嘴巴:“别再说什么留家产给我当寡妇的屁话了,我又不是单单图你的家产……”
谢景昭失笑,扯开她的手,笑吟吟的打岔:“那你还图什么?”
他眸中笑意璀璨,本来那双桃花眼就生得极是勾人,每逢这般神色暧昧的坏笑,眉目间都仿若有星光闪烁。
近距离的对视之下,池芮能从那片璀璨星河中望见自己小小的影像。
那是一副美到极致,能叫她看了便心绪荡漾,脸红心跳的画面。
她以前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相处会出现这样的感觉,有时候甚至什么话也不需要说,只需要看他一眼,就仿佛这天地洪荒,星河宇宙都可以化身为他,叫人产生一种愉悦到极致的贪婪情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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