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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笔。
程渡和祁季脸皮厚惯了，一点也没在意，居然都已经惹急了他，干脆站在巨人肩膀上撒泡尿。
祁季：“哎呀，没办法哦，谁叫我家大小姐和阮茹八年的友谊呢。”
程渡跟着笑，但他也是个会看脸色的，瞧见周之凛气得脸色铁青憋不出半句话来时，实在是乐得慌。
但也怕周之凛在这大过年里不做人把他们赶出去，他多少还是收敛了些的。
干脆扯开话题，“阿凛，咱们明天大家一起出去玩呗！”
周之凛没理他，独自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祁季是个兴奋，当即附和。
“这敢情好啊，从学校回来后，咱们就没一起出去玩过。”
他把手搭在程渡肩头上，笑着问：“有地点了？打算去哪里玩？”
程渡未回答，径直把目光放到周之凛身上，狭长的桃花眼里挂着抹遗憾。
“我打算去东林寺弥补当初的遗憾。”
一年前他尾随许岁宁一行人去东林寺，不敢出现在她面前，只敢尾随着。
直到现在他仍旧记得当晚周之凛冒着生命危险给他打的那个电话。
在那晚，为了给程阮茹录音折腾半宿，付出的惨痛代价。
自此以后，在孟家的那一年，每月他的腿都要经过人为的伤毁。
过往的记忆浮现进脑，程渡垂眸，心情灰暗，没敢再去看周之凛。
这也是他们认识的第八年。
这八年来他彼此受到的那些苦难，彼此知晓，彼此帮扶。
气氛因为程渡这几句话变得凝重起来，就连祁季闹腾的性子也变得安静。
他抬眼看着抓着手机发呆的周之凛，犹豫继续，最后慢吞的动唇。
“我知道阮茹……可能不想让你知道她这一年里来受到的煎熬，但我作为你们的朋友，有些事就算是你听着揪心，她担心你难受，我还是想要叫你知道的。”
周之凛曾从许岁宁的口中得知过一二，可具体那些细节，他从未知。
他没抬头，等到手机屏幕熄掉之后，这才淡淡开口。
“你说吧，我听着。”
他声音很哑，像是抽烟过后的那种低沉。
祁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薄唇微抿，这才开始回忆其中细节。
“老李承诺的秋游一拖再拖，最后变成冬游，地点就定在东林寺。
爬那999阶楼梯时，许岁宁和阮茹在前，我和舒幼在后，中途爬到了半山腰时，我听到了她的哭声，那是我第一次听到她哭，她哭得撕心裂肺，我单只是听着就受不了。”
他说，“明明平时在教室里，外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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