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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程渡轻轻的扫了眼她。
读懂了她的眼泪。
他像是在对她解释，又好像是自己在回忆过往那段认识周之凛的日子。
“记得他左手上戴着的链子么？”
程阮茹无力的点头。
她记得，那条手链由细密的椭圆组合而成，有种空洞的美感。
她曾好奇过，但他闪躲的收起了手。
程渡苦笑，仰起头去看天际的乌云，深吸了口气，“那是我送给他的。”
“之前你认识的周之凛，大概就是你们学校传闻说的校霸社会哥，不学无术，目无师长，欺负弱小……”
他说了长长的一段，程阮茹呼吸滞住，不能否认的是，那的确是之前她对他刻板的印象，她知道的是传闻中的周之凛。
程渡抽空扫了她一眼，瞧见她脸色的僵硬，嗤了声，还真和他想的那样。
好学生里的乖乖女。
“但你不知道的是，初一那年的周之凛是全校追捧的天之骄子，他成绩好，长得帅，性格温顺，遵纪守法，乐于助人，什么好的全让他给沾了。”
他顿了下，继而冷笑，“那个时候的他的确是什么都好，就是爹妈恶心。”
几乎是程渡每说一句话，程阮茹的心就跟着一跳，她只听说过周之凛曾是市一中的状元，入七中还是请来读书的那种。
但天之骄子这四字却是陌生的。
她手紧张的抓着裙摆，犹豫的问：“他们对他很不好吗？”
闻言，程渡冷笑一声。
“好这个词不能用到他们身上，周东升和纪婧雪是相亲认识的，谈恋爱时各种浪漫，到了结婚怀孕生子却是各种争吵，女的嫌弃男的好吃懒做不会挣钱，男的嫌弃女的势力眼只会乱花钱。”
虽然他没有刻意去做解释，但程阮茹还是听明白周东升是周之凛的父亲，纪婧雪是他母亲。
她两只手不安的紧揪在一块儿，眉目里染上焦灼情绪，“后来发生了什么？”
“阿凛被生下来后，从没享受过一天的父爱母爱，周东升很爱赌，纪婧雪又爱买，很快他们那个本就不富裕的家就只能去外面借高利贷过生活。
他五岁那年，追高利贷的追到家里来了，纪婧雪没见过那样的场面，当即就要和周东升离婚。”
“周东升自然不愿意，但在四万块钱的诱惑下还是签了字。”
他顿了下，抬眸去看程阮茹，笑得han凉，“你知道那四万块钱是从哪里来的吗？”
程阮茹老实的摇头，她不知道。
现在她的脑海里全是程渡讲述出来的画面，年仅五岁的周之凛站在角落里，不哭也不闹，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父母闹离婚。
“这四万块钱是纪婧雪在外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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