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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渡扬了下下巴。
“程少爷，开始吧！”
程渡：“……”
傻逼。
第31章“天之骄子”
和程少爷
程渡一个人缓和了许久，这才情绪低沉的把这些天在北城的事情缓缓道来。
周之凛全程认真的听完，看着丧气的程渡，薄唇紧绷，掀起眼皮去看他，语调认真向他说一个事实。
“程渡，这件事情并不是你的错。”
然而他说出来的这话，换来的却是程渡情绪失控的暴躁，“周之凛，我害死了她妈，如果不是我强势的把她拉出去过生日，这一切压根就不会发生。”
在说完这话后，他从床上爬起来，情绪暴躁的只想和人打一架。
这要是放在以往，周之凛是那个最好的陪练，可刚才他扫了眼他残的腿脚，无处发泄，就只能对着水泥墙狂砸。
周之凛看着也没打断，直到看到他拳头血ròu模糊，这才说了句不咸不淡的话。
“程渡，你可劲作，那群人要是折返回来，我倒是要看看咱俩两个残了的人怎么斗得过他们。”
闻言，程渡激动回头，双眸猩红，咬牙切齿，“他们最好给老子回来。”
周之凛叹了一口气，漆黑的眸定格于他额角的伤痕，“程渡，你是不是病了？”
在知道他要说话的前一秒，程渡想过很多他会说出口的内容，但唯独这句问话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病了吗？他病了吗？
他不知道，但他想，自己也许真的就是病了，而且还是病的不轻的那种。
许岁宁在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多年的病症可能要好了。
可现在，她因为自己的原因回归原位，他的病怎么可能会不复发。
他不说话，周之凛便知自己猜了个大概。
几乎是强忍着膝盖处的疼痛，他提着装着药的袋子来到程渡身旁。
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冷着一张脸，“手拿出来，给你上药。”
程渡整个人处于呆滞状态，几乎是周之凛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他会有现在这种状态，周之凛也不是第一回见。
难得耐心给他清理伤口上药。
周之凛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那是一个盛夏。
那夏，是真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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