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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的浓墨，他轻轻的扯着嘴角，冷意浑身席卷。
“你以为你是谁？”
他冷言道。
几乎是伴随着他这话的出口，男人的酒醉醒了半个度，紧接着而来的便是粗俗无尽的谩骂。
骂了几分钟后，他停下歇口气，目光如毒蛇般的盯着周之凛看。
他大笑，像是在笑周之凛的不识好歹。
“我是谁？没有老子，你以为你会存在这个世界上？”
周之凛淡漠的睨着他，看他的眼神比看垃圾还要不屑。
他面无表情道：“如果我知道我这辈子会遇到你，那我宁愿不来这个世界。”
他话说到这里时，周东升的脸色变得格外的难看，身子也跟着摇摇欲坠。
食指要指不指的在空中虚虚的晃动着，放在以往，周之凛虽然也对他不服气，可从来就没张口过表露自己的情绪的。
像现在这样直接把心底面的不爽和怨恨全部吐露出来，倒还是他第一回这么直白的瞧见。
曾经扮温顺的小蛇长大的，逐渐就变成了凶狠的毒蛇。
看着他那双单眼皮底下的漆黑眸子，周东升第一回这么清楚的发现周之凛和他那个心狠的母亲是那般的相像。
单眼薄唇之人，这辈子注定无情。
他重重的吸了一浊气，脸上的色调因为生气而变得格外的难看。
所谓猪肝色也不过就是如此。
他刻薄道，看他的眼神充满恨意。
“你果然和你那个畜生妈一模一样。”
听到他口中提及到的那个女人，周之凛只是眼皮轻轻的撩动了下，但面上的表情却照旧还是无动于衷的。
就好像他嘴巴里面恶毒骂着的那个女人，和他并无关系。
周东升也再次确定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高一截的儿子是真的长大了，野蛮的长大，长成了一个无情无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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