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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事暂时不会波及焦家跟他，他们不过是大环境的小人物而已。
与其担心那么多，还不如老老实实过个年。
焦家人多，也热闹，纪彬，柴力，陈乙在此住得也习惯。
只是这里多是吃面，他们家乡那边多是吃米，陈乙有些吃不好。
但这都是小事，随便跟焦家人说了，就给他们单独蒸锅米饭，保证吃得饱饱的。
纪彬跟焦家主都如此淡定，焦家人自然也是不愁的，愁不愁都要过年，还不如好好过。
心里是这么想的，做也是这么做的。
但柴力赶在年前跟纪彬请了个假，他联系上之前的上司，那上司就在汴京里当差。
当初还从山清公子那听到过他的消息。
以前也就算了，现在他也在汴京所以想去探望一番，说不定还能看到以前的同僚，那都是出生入死讨的兄弟，他都想念的。
纪彬当然同意这件事，不仅如此还抽了张三百两的银票，让柴力多买些礼物。
柴力忍不住笑∶&ot;三百两也太夸张了，实在用不了这么多，而且您平日里给的已经够多了。
纪彬道∶&ot;出门在外，钱是要带够的，先带着，总比当时候没有强，你肯定还要跟同僚们吃饭吧?汴京的食肆也不便宜。
&ot;
柴力只好接下，这才出门。
至于纪彬?
他当然还是研究那本种棉书啊，反正这书已经带来麻烦了，要是不写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再说不管太子关不关注这本书，该写还是要写。
这东西对焦家来说很重要。
就算这趟没有见到太子，把这件事做得差不多，也算没有白来。
柴力最近出去了几次，等再回来的时候，脸色是不好看的。
纪彬自然也看到了，没等他开口，柴力就看看周围，确定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这才道∶&ot;东家，当初你问山清公子，我上司是实职，还是虚职，如今有答案了。
&ot;
看着柴力的表情，纪彬就知道结果。
柴力又道∶&ot;虽说去的是兵部，但却让他一个带兵打仗的人，做文书的活。
&ot;&ot;不仅是他，留在汴京的武官基本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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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而且边关那边的将领也在陆陆续续调回来，不过两年时间，已经换下来大半了。
&ot;&ot;剩下的人在那边，似乎也不过好。
纪彬听到这话，手一顿∶&ot;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些都是太子的人?&ot;
柴力点头∶&ot;是，是太子殿下的人。
这几日我同武官们喝酒，虽然职务都很低，但吃饭的时候来了个以往见过的将军，他已经赋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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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可他经验老道，有一次若不是他指挥，只怕我已经死在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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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力说这些话，本意是想跟纪彬念叨同僚们的过往，可说着说着，自己都发现不对劲。
更不用讲纪彬了。
纪彬闭上眼，顺手铺平一张纸，他刚认识的柴力的时候，那会柴力刚回来几个月，然后马上过年。
太子就是那年，也就是永义十四年底回的京城，当时还是打了胜仗。
但过了年之后，太子还有他身边的武将们都留在汴京，不再去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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