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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慎远抬胳膊揽着他坐下。
“你不是刚问我礼物？”
裴景元道，“那上次的衬衣，我都不知道你……”
他抿了下唇，将“喜不喜欢”
改成“要不要”
。
元宝可都告诉他了，一次都没有试过。
这意味着什么？
聂慎远如实说：“我放在衣柜里，等你有空的时候试。”
“啊？”
裴景元看向蹦蹦跳跳跑来的小元宝，快速问一句，“为什么要我在？”
聂慎远的视线落在他的侧脸上，顺着鼻尖下落。
其实他也不清楚具体缘由，但潜意识里希望他看着。
“如果你没空——”
“有啊。”
裴景元哪里会忙到这种程度，不就是试试衣服的时间？
两人一对视。
他才反应过来，也许、大概、可能是要看着他脱衣服再穿上自己买的衬衣？
那岂不是……
有点香艳？
裴景元蓦地想起刚住进家里那一晚，他那样搂着自己，脸还靠在自己肩膀上；而在医院，他还亲了他一下。
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他。
裴景元有点点后悔答应得太快。
“那个……”
身旁的人嚯的一下站起身，手掌揉揉他的头发：“不能反悔。”
“唔？”
元宝已经跑到跟前，又没听懂两个爸爸的话。
“小爸？什么事情哦？”
裴景元挠头：一些大人之间的奇怪的事情。
元宝嘟嘴，软软地依偎进小爸怀里，轻哼着撒娇：“不能告诉元宝的哦？！”
聂慎远端着赵阿姨送来的两碟子面包：“在说你下午挂我电话的事情。
你要听？”
元宝眨巴眨巴眼睛：“……？”
裴景元迷茫地看他：“什么？”
聂慎远将碟子放下，转述小幼崽讲电话“不讲武德”
，“毫无礼貌”
，总是不等回应直接挂断。
元宝像是寄居蟹，往小爸怀里缩了又锁。
“呜呜，大爸怎么可以跟小爸说元宝坏话的啊？！”
裴景元哭笑不得，但还是拿出家长的架势拍拍小屁屁：“打电话结束前，要和对方说‘再见’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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