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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柔软的太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折射进屋子，洒落一地。
程枫醒来的时候，床边没有顾星言。
他伸手摸了摸床单，一片冰凉，人似乎早就不再床上。
他心一惊，随便套上睡衣便从卧室走出来，四处寻找顾星言。
“星言？”
他喊道。
平时都是他第一个醒来，再来顾星言房间看她，这次两人同床共枕，他反而还成了晚醒的那个人。
程枫下了楼，看到顾星言正坐在阳台上晒着太阳，手中拿着他的手机，听着循环播放了整夜的歌，嘴中还在轻轻哼唱。
“慢慢喜欢你，慢慢的亲密，慢慢聊自己，慢慢和你走在一起，慢慢我想配合你，慢慢把我给你……”
程枫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一个情难自控走了过去，低头将吻落在了顾星言的唇角。
顾星言正听歌学唱入神，根本不知道程枫走了过来，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惊得缩了缩脖子。
但是在觉察到是熟悉的气息，才勉强放松了情绪。
“醒了？一点声音都没有吓我一跳……”
顾星言带着一点儿撒娇的口吻埋怨道。
程枫宠溺一笑，又忍不住将吻到了她光洁额头上。
“醒来没看到你，倒把我吓一跳了。”
“你睡觉讲梦话，害得我整夜都没睡好。”
顾星言一点儿都不委婉。
程枫面露尴尬，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问道：“我讲什么了？”
顾星言扬了扬嘴角，继续面向太阳射来的方向。
“不告诉你。”
她语气里透着神神秘秘的语调。
程枫这下心更痒痒了，非要刨根问底。
“是好的还是不好的，你先告诉我，这样我心里也舒坦些。”
顾星言闭上眼，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很容易有困意。
她想起昨夜程枫睡梦中说出的话，心底又翻滚过一些异样的情绪。
“星言，我爱你。”
夜里亲密之际，他一直都在反复说着这句话，连带着睡着了做梦都在说这五个字。
说不感动是假的。
昨天两人亲密如恋人，但终究还是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程枫说舍不得折腾她，便用尽了方式让她知道他满满的爱意，让她像条鱼儿一般在水里畅快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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