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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业务员怎么拿到合同，公司一向不过问。”
啊，对了。
他说过的，只要能把东西卖出去，不损害公司名誉，不触犯法律，什么手段都可以用。
莫呦呦点着头冷笑，语气里满是讽刺：“这样自私的举动，这么无耻的行径，公司竟然也默许，真是让我惊讶。”
“哪一个能拿到业务的销售员不自私？就算是顾清影自己也是一样。
她有这个关系，有这个门路，不是也没有分享给任何人吗？即便是你处处为她，她有没有向你透露一个字呢？”
薛渊梃的声音也变冷了。
“她那么做是为了自我保护。”
莫呦呦争辩着。
薛渊梃像是在劝说任性孩子的家长，威严而又有耐心：“每一个销售员都是为了生存和自保，即便是销售冠军王沪丽也不例外。
所谓无利不起早，没有了自私性原则，就没有积极为公司争取业务的销售员。
东西卖不出去，公司都生存不下去，销售员之间再和谐也无用。”
薛渊梃说得很有道理，可是按照莫呦呦的价值观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一下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薛渊梃，皱起眉许久才叹息着一般说：“你……你怎么能这样？”
“因为我要顾及的是整个公司而不是某一个人呢。
对于公司而言，任何个人的利益都是可以牺牲的。”
“如果遇见这种事的人是我，你会怎么样？”
莫呦呦红了眼，固执地望着他等他回话。
薛渊梃抿起嘴，垂下眼许久才说：“公司会用一样的方法处理。”
莫呦呦的手抖了抖，姜茶撒了一些出来。
她垂下眼，声音颤抖地接着问：“如果你看见我要去寻短见，没有人要你跟着我，你会来救我吗？”
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
薛渊梃拳头不由自主攥紧了，脸上的表情却依旧冷淡镇定：“公司对每一个员工的安全都负有责任。
如果我发现你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作为公司最高责任人，我自然会制止你。”
莫呦呦像是被骤然扔进了冷库，凉到了骨髓里，就连手里的热姜茶也给不了任何温暖。
她好傻！
明知道他会这样回答，她还是固执的要追问，结果让自己变得这么不堪。
莫呦呦苦笑了一声，站起来把姜茶放在桌上然后规规矩矩地鞠了一躬：“知道了，谢谢薛总。”
薛渊梃眼波闪了闪，盯着桌上的姜茶。
他知道她难过，却无法给她任何安慰。
因为任何安慰的话，都是骗人的，对她未来不会有任何好处。
顾清影在家休息了几天，便来公司办离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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