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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雁夕与柳绾琤沉默相对了很长时间，气氛格外的压抑。
唐语恬从来没有见到过这幅姿态的柯雁夕，说实话，柯雁夕虽然在私底下有点憨，但永远进退有度，平日里被顾老师欺负的可怜，那也只是玩闹而已，如此有些歇斯底里的失态，是她第一次看见。
挺可怜的，唐语恬想，雁子姐有那份心意，可柳绾琤偏偏不知道，两个人正好又是敌对关系，只能说造化弄人。
但是现在只要找到柳绾琤的妹妹，让她不再受制于那个姓韩的玩意，一切也都还来得及。
柯雁夕手下的人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提溜着张牙舞爪挣扎的柳珋过来了，姐妹相见，自然是抱头痛哭。
柯雁夕一脸丧气的往后站了站，给姐妹两个足够的空间，可怜她第一次动心，就惨遭滑铁卢。
“我们走吧，回去给你脖子上上点药。”
顾卿沫拉着唐语恬的手，将她带出办公室。
“雁子姐那里不管真的没事儿吗？”
唐语恬有点担心。
“她都多大的人了，不需要我们事事操心，她心里有数，而且只要柳珋在我们手里，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顾卿沫了解柯雁夕，这个重感情的家伙说不定真的可能会因为这份感情而把自己搭进去，但是现在柳绾琤的软肋到了柯雁夕手中，自然就没什么能威胁到她的了。
“那就好，刚刚雁子姐的样子真的很让人担心。”
唐语恬无条件信任顾卿沫，只要她说没问题，那肯定没问题了。
“担心她还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下次出门的时候要小心一点儿，你第一次跟着她出门就受了伤，让我以后怎么放心你出去？”
顾卿沫心中仍然堵着一口气，她就不应该相信柯雁夕那个心大的能够照顾好唐语恬，她甚至考虑要不要自己亲自带她出任务。
然而手头上堆积的各项实验让她不得不打消这个主意，虽然最近逐渐有新人加入，但是到底没有曾经自己培养出来的助手合作默契，有些事情还要从头教起，现在是她最忙的时候，等新实验室逐渐步入正轨，她就能够轻松一点了。
“嘿嘿，出门战斗嘛，磕着碰着总是正常的，我又没有多娇气，完全不用担心我啦！”
唐语恬倒是没觉得什么，和前世被撕碎的感觉相比，这真的是小伤，顾老师是真的拿自己当小孩子护着。
为什么不能娇气些？顾卿沫听完之后非但没有轻松，反而胸口里堵着呢口气更加难受了。
自己是有能力护着她在末日里安安稳稳活着的，为什么不能多依靠自己些？受了伤，顾卿沫反而更希望看到她扑到自己怀里哭哭唧唧撒娇着不愿意再去的模样，这样的话，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她带在自己身边，永远在她目光可以看到的地方。
唐语恬太懂事了，然而她不希望她那么懂事。
唐语恬只感觉握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紧，直到有些生疼的地步，她龇牙咧嘴的，小小的吸了口气。
顾卿沫立刻回过神来松开了手，她暗自责怪自己没轻没重，立刻拿着唐语恬的手腕放到自己面前道：“疼了吗？”
“不疼，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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