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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对他用刑，那时候他骂过我变态。”
不见寒低低笑着，苍行衣想抬起头为自己辩解，被他按着后脑压回腿上，“不瞒你说，我其实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性冷淡，因为我在日常生活中基本上没有这种生理需求。
但是后来我发现，好像不是这么回事，我的性癖出在了奇怪的地方……我喜欢控制他，虐待他。
看见他重伤脆弱的样子，于就会吸特别有感觉。”
海拉问：“你那时候已经爱上他了吗？这样对待他，有没有考虑过，万一被他恨上，要怎么办呢？”
不见寒回答说：“那个时候，我对他是又爱又恨吧。
当时情况紧迫危急，我只想能和他一起活下去，即使被他仇恨，也没什么关系。”
“我一直认为，爱与恨并不能被完全剥离。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在乎刻骨铭心的时候，会觉得仅仅是倾尽所有的爱意和祝福，根本不够表达自己感情的浓烈，要再加上恨，加上伤害和疯狂，这才勉强足以。
我对他的感情深刻，让我愿意接纳他对我的一切爱和恨。”
海拉点点头：“好在你们之间的感情关系，现在已经协调到某个平衡点上了。”
“是的。
是我发现自己对他先有了那种的偏好，但他在这方面上，也同样需要我。”
不见寒说，“这倒不是说他喜欢虐恋，他并不是M……与其说不是M，倒不如说，他的天然属性是更倾向于S的。”
“他对别人是这样，但在我面前，他一直有很强的自罪感，而且有严重的自毁倾向。
我一直想改变他的观念，但是正向督促效果不大，只有适当的伤害，才能有效地让他将心理压力释放出来。
他自己下手的时候老是没轻没重的，干脆就由我来做主导了。”
“这种相互之间的羁绊挺好的。
听起来，你们两人，真的非常般配。”
海拉说，“所以你对自己主人身份的定位，其实更多的，是作为一个引导者和纠错者，是这样吗？”
“有点那个意思吧，但也不准确。”
不见寒拍拍苍行衣的后背，说，“我们过去有一段相仿的经历，不同的是我扛过去了，他仍然被困于囹圄。
他因此向往我，将我视为绝境的出路，而我同样认为，自己对他有拯救的义务。”
不见寒一贯特立独行，平时其实很少和别人说这么多的话，更不会将自己的心路历程和对事情的见解如此详尽剖析，向陌生人解释得一清二楚。
苍行衣知道，不见寒看似是在和海拉聊天，实际上这段话，一字一句，都是说给他听的。
“我很早以前，就已经接受了自己在社会生活中只是一个普通人的事实。
但是被这家伙注视着的时候，我必须以神明、以理想化身的姿态去要求自己。”
“当他迷茫的时候，我所站立的地方，就将成为他的方向；当他犹豫退缩，难以笃信一个选择的后果对错的时候，我会强硬地替他做出抉择。
我是他身与心的支配者，他所要做的，就是将自己的生命、尊严以及选择的权利完全交给我，放弃思考，然后按照我的命令去执行。”
“与此相对的，这些所有选择和行动的后果，我都会负起责任，与他分担。
我会替他抵抗所有谴责的声音，撕裂一切伪善的劝阻，也会代他忍耐因此获得的伤痛。
我将在黑暗中开辟道路，直到他拾回与我同等的高傲与坚韧，追上我前进的脚步。”
“在这场病态的狂欢中，我是他的共谋共罪者。”
聆听不见寒说完，海拉沉默了很久。
他最后轻轻一笑，举起鸡尾酒，再次与不见寒碰杯。
“很高兴能遇见你们，这是我这段时间以来最愉快的经历。”
海拉说，“人类是一种很受感官刺激影响的动物。
我经营这家酒吧这么久，见过各种形形色色的情侣和主奴。
我见过很多跪在地上抱着主人的大腿，哭着求主人不要离开的弃奴，也见过将奴折磨得奄奄一息，认为这是履行了自己身份义务的主人。
当然更多的，是无法接受爱人有这种特殊癖好的小情侣，或者缔结了婚姻关系之后反而无法坦然下跪，产生心理不平衡感的主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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