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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行衣接过合同：“我都可以，你先选吧。”
不见寒笑起来：“让我先选？你就不怕我选当S之后，伺机报复你以前耍我，把你往死里打。”
苍行衣耸耸肩：“你要是真想打死我，还用得着等这一天？俞我说系都可以的意思，是你应该相信我有多爱你，无论是当S还是当M，我都能给你带来足够满足和刺激的性爱体验。
为了取悦你，我有成为一个优秀的施虐者或者受虐者的信心。”
他说完，附在不见寒的耳边轻声引诱：“选S。
我知道的，你早就想对我这么做了吧？”
青年爱人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感，话语中所含的暗示性，让不见寒腰背发酥。
不见寒斜了苍行衣一眼：“……我看你就是欠操。”
苍行衣趴在不见寒肩头闷笑。
敲定了双方身份，他挨在不见寒身上，和不见寒一起看合同中拟定的内容。
“既然决定要玩，那基本规则和大概的游戏内容，都要先做一定的了解。
我想先和你聊聊对这方面内容的看法，这样也有助于之后游戏的展开。”
不见寒思考片刻之后，对苍行衣说，“你怎么看待BDSM？我的意思是想问，你对性虐待有什么看法——如果让你参与这样一场调教，你觉得你会在这场调教中，因为什么而获得快感？”
“让我想想……既然我已经确定会当M了，那我就以M的身份角度出发来回答吧。”
苍行衣歪了歪头，然后说，“我认为在SM关系中，最重要的是信任，也就是双方给对方提供的安全感。
做为奴的快感，源自于将自己的尊严交付给自己的主人，由主人来替自己选择自己将要承受的奖惩。
一方面是可以摒弃思考、完全地放松心灵，另一方面，想得到管教，无论是被制约、被惩戒、还是被奖赏，本质上都是需要被肯定自己的存在感。”
不见寒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支鹅毛笔，在合同背面空白处写下简单的笔记：“那你觉得自己对哪种类型的调教更有兴趣？K3刑奴，k6性奴，还是k9犬奴？调教方式能接受到哪种程度，sp（鞭笞），kb（捆绑），电击？”
苍行衣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用有些诧异的眼神看着不见寒。
不见寒抬头，疑惑地回看：“？”
“你对这些东西，”
苍行衣谨慎地斟酌了一下措辞，“好像还挺了解的？”
不见寒反问：“你很意外？”
“有点。”
苍行衣坦然承认，“我还以为，除了在你执着的创作领域之外，你的日常生活应该是更趋向于……通常意义上的那种，正常人的生活。”
“我在生理结构和感情需求上，确实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但是如果你要和我谈道德和人格，那我和一般意义上的‘正常人’还是有点距离的。”
不见寒平静地对苍行衣说，“我确实曾经对BDSM的相关内容做过一些了解，不过仅限于理论层面，没有实践过。”
苍行衣问：“为什么会想到去了解这个？”
“我记得我应该跟你提过的吧，关于我的择偶标准。”
说到这里，不见寒用手背支住下巴，一边思考，一边慢慢说，“我过去几乎没有考虑过自己会有谈恋爱的可能性，因为我对爱情的标准，和我对创作纯粹度的要求一样高。”
“我希望我的爱人，能够满足我的一切感情需求，这样的人我要且仅要一个。
我不在乎他的性别、年龄、种族，不计较他是睿智还是愚钝，不关心他是富裕还是贫穷。
但我要求绝对的忠诚、信任和理解，我希望他既是能指引我前进的导师或者父母长辈，又是可以与我交心、托付信任的兄弟。
是我可以托付爱慕的伴侣，也是理解我梦想的知己，是我可以依赖的主人，也是我可以支配的奴隶，是我的神祇也是我的信徒。”
“当然，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实在太高了……我不认为世界上有任何人能达到这样的，我对伴侣的深刻而严格的要求，所以一直以来，都笃信自己会孤独终老。”
苍行衣说：“但是你现在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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