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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热流充斥满身体内部，烫得他一个哆嗦。
过激的快感剥夺了他的理智，让大脑一片空白。
有那么几秒，他甚至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知觉。
他不知道高潮中，他在苍行衣背上抓挠的双手已经彻底失去了形状，融化成一滩长着密密麻麻血眼的阴影，深深陷入苍行衣的背脊。
苍行衣伏在不见寒身上，身体蓦然一僵。
在强行忍耐片刻之后，他终于扛不住重创，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咳出大股的鲜血，血液同时从他口鼻中溢出，溅红了不见寒的肩头和脸侧。
他用力捂住自己的口鼻，但终究是撑不住身体，慢慢往下滑落。
等不见寒终于从没顶的情潮中回过神来，就看到苍行衣已经趴在自己肩头，胸口气息微弱地起伏。
他抱着苍行衣，慌忙爬起来，重新敛回阴影恢复双手的形状，才发现自己满手都是苍行衣的鲜血。
在刚才的高潮中，他形状失控的双手将苍行衣的背脊蚀穿，几乎掏烂了苍行衣一大半的心肺。
他真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疯狂，才能支撑苍行衣顶住这样的重伤剧痛，一直做到操射他才堪堪收手。
“……真是找死！”
他一边骂，一边操纵阴影触手收集破碎的血肉，填补苍行衣背后的血窟窿，将这处足以致命的伤势修复。
苍行衣又咳嗽起来，好不容易将淤血咳完，才恢复了呼吸。
“我没有办法，阿寒。”
他笑容柔弱地望着不见寒，带着细微的喘咳声，温声细语地说，“我一直引以为傲的，就是对自己欲望的控制力。
但是只有你，在你面前，我一点自制力都不存在，我没有任何办法能控制自己。”
他似乎很愧疚，很自责，声音逐渐变得微弱：“我控制不住渴望你……我知道我不该这样。
我大概应该像你所希望，或者说你想象的那样，做一个什么都可以在乎，什么都可以试着去拥有的，普通的那种，聪明浪漫又有才华的人类……又或者和你同类的，执着于坚守理想，勇敢又骄傲的小怪物……但我已经做不成了。”
“除了你，我真的一无所有……”
“我从没说过我有那种希望。”
不见寒捂住了苍行衣的嘴。
他用额头抵住苍行衣的额头，轻轻闭上眼睛，似乎这样，就能够更轻易地将自己真正的心声传达给苍行衣一样。
“我恨你是个疯子，苍行衣。
我恨你戏耍别人的感情，恨你轻贱自己的生命，更恨你明明那么聪明，却总是想不通，要往牛角尖里钻。”
“——但是我也同样爱你的歇斯底里。”
“我爱你除了我眼里装不下任何东西，爱你蔑视一切规则和伦理。
一切我所想要的，对人格既宽容又独占，对能力既尊重又批判，对爱情既疯狂又克制，只有你能给得了。”
“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不见寒，正如也不会再有第二个苍行衣。
你和我是天生一对，注定绝配。”
不见寒说着说着，感觉到自己的手上忽然湿润起来。
他睁开眼，稍稍将手和脸都离开一些，看见苍行衣，竟然落泪了。
“‘不能换取别人触动的泪水不配被流下来’，阿寒，我曾经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哭了。”
他望着不见寒，眼中泪光闪烁，却露出了脆弱的微笑，“但是每一次，每一次……阿寒，我每一次落泪，都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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