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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清婉挑眉，来了兴致：“作诗？”
元卿卿当初也是借着作诗在上京一战成名呢。
“这位裴姑娘在上京开了间铺子，足足有四层，前几日在一楼茶楼办了个品诗会，那裴姑娘是个比元家姑娘更离经叛道的，引得不少世家子趋之若鹜。”
白芷一边帮卫清婉拾掇物件，一边喋喋不休。
这几日因着这位裴姑娘，加之前些日子元卿卿又闹了不少丑闻。
如今上京城里提起元卿卿便只有关于那些流言。
而从前那些追在她身后的世家子弟如今日日都在裴姑娘那兰雪坊。
兰雪坊一楼是茶楼，无论是茶点还是吃食都十分精致。
上面三层分别是胭脂水粉，珠钗头面同成衣。
开业这大半月来，兰雪坊日日爆满。
白芷出去给卫清婉采买东西时也偶然撞见过一两回。
卫清婉斜靠在榻上的矮案上，朱唇弯了弯：“元卿卿如今不能出府，也不知她听没听说。”
卫清婉一听白芷的话便立刻有种直觉——那裴姑娘极有可能是跟元卿卿从第一
个地方来的。
像元卿卿这样的人。
若是有人抢了她风头，尤其是个同她一个地方来的。
想来，她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卫清婉又问：“六皇子去过兰雪坊吗？”
这些日子她不便日日出府，不少消息都是让白芷帮她去打探的。
白芷微怔了下，如实道：“去过两回。”
“姑娘，你是觉得六皇子会移情别恋吗？”
卫清婉笑而不语。
白芷倒是觉着不大可能。
那元卿卿即便再离经叛道可终究是丞相府的嫡女。
而这裴姑娘不过是个行商的孤女。
想到这里，白芷倒是想起一桩事来：“那裴姑娘同元丞相夫人倒是生得有几分相似，只是到底同脸不同命。”
倏地，卫清婉眉心狠狠跳了下，她看了眼白芷：“把灯灭了出去睡吧。”
白芷放下手动的伙计，转头去灭灯。
待白芷走后，卫清婉看着轩窗的方向。
月色下，身形颀长的男子掀窗而入。
卫清婉已教沈淮序也没脸没皮的模样气得发不出气来。
“沈世子，我明日便要大婚，你这是何意？”
卫清婉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自那日在醉春楼后，她便再也没见过沈淮序。
不曾想再次见面，竟又是他夜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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