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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日依旧戴着薄纱，将脸上红肿挡去。
“今日是桃子蜜饯。”
卫清婉将手中的帕子摊开，眉眼弯弯。
这几日褚少秦已习惯了她常常带着不同的蜜饯来给他喂药。
只是今日，他迟迟没有动作。
卫清婉见他迟迟不动：“不想喝药？”
褚少秦答非所问：“脸好些了吗？”
卫清婉垂目，缓缓收回放着蜜饯那只帕子的手：“多谢将军关心，已大好了。”
少女半垂着脸，眼角向下，一副可怜凄惨模样。
褚少秦剑眉微微蹙起：“我看看。”
话落，不等卫清婉反应便起身将她脸上的面纱摘了。
雪白面庞上的指印清晰可见。
褚少秦嗓音低沉：“肿成这样，还大好了？”
卫清婉木然地坐着，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实是褚少秦俯身查看她的脸颊，离她太近了。
鼻尖上隐隐还洒着他温热的呼吸。
顿时，那夜马车内的旖旎记忆再次在脑中浮现。
“涂药了吗？”
褚少秦蓦地想起
昨日沈淮序来他这里拿了药，想来......
“没...没涂...”
软甜的声音传入褚少秦耳中，他唇角不自觉勾了勾。
——婉婉她答应我了
看来，沈淮序是娶不到她了。
“我让洪连去拿药。”
褚少秦直起身。
他欲转身时，袖口被轻轻拽住。
“涂药好得快一些。”
卫清婉仰着一张俏生生的脸，眉梢含笑：“将军，药要凉了，趁热喝。”
褚少秦脸上神情兀的一顿。
被发现了。
他这伤口如今已大好了，唤作往常早就不吃药了。
可偏偏她尽心尽责得很。
“将军？”
卫清婉笑吟吟地又唤了一声。
褚少秦眉心皱起，端起案上的药一饮而尽。
他喝药时眉心皱成川字，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跟卫萧恒简直一模一样。
卫清婉莫名觉着有趣。
待褚少秦将药碗放下，她又如往常一般将蜜饯放进他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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