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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的肉！”
陆绵歆把肉丢进自己碗里，一口吃进了肚子里：“唔，美味美味。”
两人静默无言地吃了一会儿，纪星祤从地上拿起一瓶啤酒，两下开了盖，往杯子里满满倒去。
陆绵歆望着他的动作，悠悠道：“看不出来，动作挺娴熟，经常干这事吧？”
“你要吗？”
陆绵歆摇头：“不要，酒不好喝。”
纪星祤端起酒杯，饮了一口：“确实不好喝。”
“那你还喝？”
“我第一次喝酒，是在高三，那时我失恋了。”
陆绵歆瞬间紧张了，但纪星祤望着她的眼神依旧无波无澜，仿佛在说着一件与她毫不相关的事。
“失恋的情绪，似乎很奇怪，无论你做多少题，看多少书都无法消解。”
“哪有人通过学习疗伤的啊，那不是苦上加苦么？”
陆绵歆捏着茶杯，有些无措。
纪星祤望着她笑了一瞬，接着道：“所以我做了个怪异的举动，第一次在半夜来到了街边的烧烤摊，点了一堆以往并不感兴趣的烧烤，还意料之外地点了几瓶啤酒，味道不怎么好，却很适合那时的情绪。”
“酒精似乎能宣泄我的叛逆，再抑制我的疯狂。”
陆绵歆微微一愣，没想到在纪星祤口中，能听到这样的话，叛逆，疯狂，似乎是两个和纪星祤丝毫搭不上边的词语。
看着陆绵歆惊讶的神色，纪星祤苍白一笑，这个女孩，她真傻，她丝毫不知道，他人生中的好几次叛逆与疯狂，都是为了她。
纪星祤手中的酒瓶很快见了底，他面色很快泛起了红，口中却依旧从容沉稳地叙述着：“明明喝酒的次数很少，可惜每一次都会被人发现，高三那次就是，第一次疯狂狂妄了些，就遇上三五个同学，围着我，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一样。”
“这一次也一样，或许是我的错，身边的人，大概不能接受完全真实的我。”
纪星祤平日总是缄默少言的，很少看到他这样，微红着脸絮絮叨叨这么多话，可转念一想，她为什么也这样潜意识地默认纪星祤永远都该是一副高冷少言的模样呢，他是个鲜活的人，也会有想要倾诉的时候。
陆绵歆突然有些心疼他。
她踌躇了几秒，还是坐到了纪星祤的身旁，将他手里重新开的一瓶酒夺走：“纪星祤，你喝醉了，停下吧。”
纪星祤发现酒被夺走了，有些不满地望着她，抗议了一阵，突然浑身失了力气倒在了陆绵歆的肩上。
“喂，你没事吧？”
陆绵歆僵住了身子，一动也不敢动，脖颈处还能感受到他的头发无意识地轻轻蹭着。
理智告诉陆绵歆，她应该推开他。
可却不知不觉地举起了手，内心疯狂地喊着停下，那只手却难以控制地覆在了纪星祤的头上，温柔地抚摸着。
陆绵歆：“爱你的人会接受你的一切，在他们面前，你可以真正地做你自己。”
“谁爱我？”
纪星祤被酒精润过的嗓音此刻听上去有些虚弱沙哑，让人捉摸不透他此刻的意识是否还清醒着。
陆绵歆：“比如你叔叔？”
“那你爱我吗？”
陆绵歆深深地吸了口气，道：“当然爱，我们是朋友啊。”
“对了……”
陆绵歆正想找机会说一下情书的事，纪星祤清醒的时候她不太好意思开口，现在他醉了，说一下应该不会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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