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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也不用太过介意，抹药总难免有接触的，你看大夫给人瞧伤的时候就不分男女，你有事需要我搭救的时候我也没管过你不是姑娘有大妨，不碍事。”
沈云杳冷不丁瞧见宋言微红的耳廓，忙不迭补充道。
生怕晚些表态他就往心里去了，那多不好意思。
宋言手下顿了顿，叹气道：“我不是大夫。”
“没区别，快贴上膏药贴，一会儿刘三哥的牛车要来了。”
沈云杳不置可否，她眼下脚肿得像个粉猪蹄，并不是什么引人遐思的玉足，是不是大夫有什么关系，是双人眼看起来都应该差不多，谁会对着馒头还大泛着药膏味的脚踝想别的，所以她压根没往别处想。
宋言膝盖上搁着她温润细腻的脚，本就不敢多看，听她一番话更是愣住了。
手上拿着膏药都忘了往上贴。
“刘三哥？牛车？”
“你几时跟人说好的牛车，我怎不知。”
他回过神，把药膏贴的背纸揭下，轻轻给她贴在青肿处，忍不住问道。
沈云杳看药膏贴好了，收回自己的脚啪叽啪叽啪叽三下拍得紧紧实实的，套上袜子放下裤管，拿过床边的拐杖撑着自己下床，宋言做事真仔细，就是心太软下不去手。
“昨儿让小芙去帮我说好的，多给了六文钱让来山脚下接我进城去。
刘三哥是庄子里新搬来的，每日跟刘嫂子都要把自家种的菜拉去玉阳城卖给食肆酒楼，正好顺道搭我一起去。”
她撑着拐杖收拾好自己，腰间挂着宋言新给买的荷包，转身要出门去。
宋言默默跟在她身后，“既有牛车，我也一道去，多给六文钱吗？”
他拿了腰间的荷包取铜钱，还是上次沈云杳那个旧的，暗紫的颜色洗得边缘都有些泛了白，但他依旧珍惜，拿了铜钱出来后，仔细展平拉紧束口的绳子。
沈云杳拄着拐杖出来，宋言还跟在身后，何氏看了就知道没给劝住，“云杳的性子就是拧，谁劝都不听。”
许氏跟她一道在择菜，笑道：“云杳是个有分寸的，她坚持要去肯定是自己能去得了，你少操心些心多信她不就完了。”
“这倒是，不然我也不敢听你的，让他们单独在屋里换药，云杳这孩子银子挣起来没个消停，旁的事愣是一点不开窍。”
何氏端看两人一前一后出屋子的神情，就知道自己想的没错，摇头叹气，既怕宋言这般出众云杳一头栽进去要吃亏，又担心云杳这般不解风情来十个张媒婆也没办法说得成一门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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