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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霁说,“何不灭口。”
净霖沉默思索,终道:“仅凭一面之词难得全貌,
还有人。”
钱为仕哆嗦着手,不断地擦拭着掌心。
水盆里的水仍旧澄澈,他却像是带着擦不净的污秽。
他越擦越狠,将皮肉磨得通红。
门忽然被叩响,钱为仕陡然站起身,将水盆碰翻在地。
他心惊肉跳地迅速收拾掉,临门轻声询问:“谁?”
“钱夫子,叨扰了。”
顾深的腰牌晃动在门缝间隙。
钱为仕警惕地捏紧拳,撑着门,从缝中露出眼睛,说:“我已对大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大人找我还有何事?”
顾深只笑了笑,粗声说:“有些事情,须得再听夫子说一遍。”
钱为仕在顾深的目光中吞咽唾液,他移开门闩,打开了门。
顾深一个跨越进了门,眼不经意地打量着院子,说:“早上没留神,夫子的院墙不高啊,易招贼。”
钱为仕的院子和陈家沿贴紧密,实际这一片的院墙都不高,个头差不多的人只需稍稍踮踮脚,便能将左邻右舍的院内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陈家贴在巷子里边,往里是个带着孙子的老寡妇,往外就是钱为仕。
钱为仕跟着顾深,说:“出了人命,是要加高的。”
顾深又说:“您洗手呢?还没吃啊。”
钱为仕勉强地看他一眼,说:“才跟大人们看了尸体,怕是这几天都吃不下东西。”
“老子经手案子无数,这么狠的还是头一遭遇到。
杀人分尸,触目惊心啊。”
钱为仕对顾深示意坐,顾深便大马金刀地坐下。
他说:“闲话休说,再把给衙门里的供与我过一遍。”
钱为仕端坐拘谨,开口时一团和气。
这教书的年近四十,却仍然生得细皮嫩肉,可见平日里少经风霜。
他身形削瘦,对上顾深简直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
“那夜我因收学早归,喝了些酒,睡得比平日更沉。
前半夜只听风声嘈杂,冻得我半睡半醒,惊觉是没合窗,于是披衣起身。
合窗时我听得陈院吵闹,想是陈仁归家了。”
钱为仕眉间不自觉地皱起,“陈仁素来爱赌,连二老的棺材本也抢去赌钱,久不归家,归家必定是为了钱银。
此人又有打骂双亲和媳妇的习惯,故而每次回家便要吵闹不休。
我酒醉上头,听得骂声持续不断,一时烦了,便塞住了耳。”
他说到此处掩面,哽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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