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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舟跪坐在了床上，“不过您是河神，怎么样也没关系，您真要看就看吧！”
他闭上了眼睛，微微仰头，像一只温顺羔羊，没有任何反抗。
夜色如水沉静。
谢小舟闻到了一股水腥靠近，他做出了无知无觉模样，脸上有些羞涩：“也不知道您长什么模样，是英俊还是成熟，是纤瘦还是健壮……不过没关系，无论什么样，我都想要成为您新娘。”
水腥味停留在了谢小舟鼻尖。
说完这话后，他就感觉到一点冰凉触感落在了脸颊上。
谢小舟不仅没有逃避，还乖巧地用脸颊蹭了蹭，自然而然地浮现了满满期盼：“我可以看您吗？”
没有声音。
谢小舟悄悄地睁开了眼睛，红布依旧盖在神像上，恢复了平静。
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存在。
但谢小舟抬手，摸到了脸颊上留着一点水渍。
就像是……有人刚刚碰了碰这里。
谢小舟与神像对视了片刻：“河神，您还在吗？”
当然，他没有得到神像反应。
谢小舟腿都有点麻了。
他挪动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河神，您要这样看着我吗？”
“那您就看吧，这里这么黑，您看着我，我就不害怕了。”
谢小舟躺了下来，说了一句：“祝您晚安。”
然后就干脆利落地闭上了眼睛。
房间里，呼吸渐渐平缓了起来。
谢小舟毫无防备地睡着了。
滴答。
滴答……
一滴水从神像上滴落，一个个湿漉漉脚印在了地板上浮现，一步一步，朝着床边而去。
脚印最终停留在了谢小舟边上。
滴答。
一滴水落下，摔在谢小舟唇瓣上，碎裂成了几瓣。
谢小舟真睡着了，感觉到水滴落下，还抿了抿唇角，发出了呢喃声音。
像是在撒娇。
河神第一次看到这么无-欲无求新娘，好像满心只有爱慕。
河神当然不会去想，为什么谢小舟会爱慕祂。
祂是神，爱慕敬仰是理所应当。
但……祂还是被取悦到了。
这个新娘，祂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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