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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一笑：“我以为你会更关心黎曼猜想的事情，消息应该也传回国内了吧？”
宋怀玉闻言眼睛锃的一亮：“天哪，你的论文我还没看完，全英文太长了，不过你真是太给我们长脸了！
那可是黎曼猜想啊！”
“初版论文我是用中文写的，可以分享给你。”
“不跟你客气了，等下直接把邮箱抄给你！
对了，你研究生学的啥呀，我看介绍说你换方向了？”
“NeuralIndustrialDesign，神经工业设计。”
“还说英文！
好吧——我懂，这种专业还是报英文更严谨，国内对口的少嘛。
不过这跟我们所虽然有点关系，但也没有那么对口，你怎么挑这儿来了。”
说到这个，薄禾揉了揉脸颊，不由苦笑：“我其实是来谈合作的……不过李所长盛情难却，所以暂时留下来交流学习。”
话很委婉，宋怀玉一听就明白，嘎嘎直乐呵：“很热情对吧？尤其看你的履历，他一定见猎心喜想栽培——黎曼猜想，那可是黎曼猜想诶！
他是不是对你说，你这种人才跨什么领域国内都欢迎？确实欢迎啊！”
他停顿了一下，紧接着笑的更开心了：“坏了，你家门接下来肯定要被踏破。
就你这成绩，至少数学、物理、生物几个学院肯定是要上门的。”
薄禾眉头一挑：“或许有一些甜蜜的烦恼，我想这是我的荣幸。”
“别说这些虚的啦！
国内不兴这一套——”
把人送走半晌，宋怀玉才反应过来话题早就让薄禾转移到不知道哪儿去……自己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也不是多高明的话术，薄禾就是吃准了他更关心学术上的事情！
明明五年不见，怎么还是拿捏得这么到位！
嘛……不过她也没怎么变化啊。
宋怀玉回到座位上，想着方才的交流，低低笑了出声。
唉呀，真好。
高中三年，他唯一认定可能会威胁到自己位置的少女，在抵达顶峰之前便因俗世的纷扰陨落。
这曾经是宋怀玉最大的遗憾。
相识不久，但他已经预设过许多次并肩作战、在竞争中互相追逐的模样。
因此在薄禾黯然退出省队时，宋怀玉对她有所埋怨。
比起哀其不幸，更多是怒其不争。
紧接着，飞机失事的消息传来……那样惊艳的天才，竟然就这样失去了出世的机会。
如今他最大的遗憾不仅被彻底了结，甚至期盼的心情还灌溉出了更盛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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