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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后来,我才明白,他的死,早已注定。”
王虎猛地抬头:“你是说……老王爷早就知道自己会死?”
裴元清点头:“他在死前数日,曾留下一封密信,藏于碎叶川某处。
信中写明了他对局势的判断,以及对‘天机阁’的警惕。
但我还未将信交给他,他就……”
她顿了顿,声音低沉:“那晚,我亲眼看到一名黑衣人潜入老王爷的寝帐,不到半炷香时间,便悄然离去。
而当夜,老王爷便暴毙身亡。”
王虎的手指紧紧攥住铜牌,指节泛白。
“那封信……现在在哪里?”
他问。
裴元清缓缓道:“就在碎叶川旧城遗址之下,老王爷生前最信任的副将,曾在那里埋下一只铁盒。”
王虎猛然起身:“带我去。”
裴元清微微一笑:“王爷,您终于愿意相信我了吗?”
王虎看着她,目光深沉:“若你所说属实,那么我这十年来,一直在错的方向上追逐仇人。”
裴元清轻轻点头:“真相,往往比谎言更难以承受。
但若您想真正掌控西域,就必须看清这一切背后的黑手。”
王虎不再多言,转身召来周岩,命其率亲兵随行,连夜前往旧城遗址。
……
碎叶川旧城,位于如今主城西北十里的荒原之上,昔日繁华之地,如今已成废墟。
残垣断壁间,风吹过,卷起尘土,仿佛诉说着过往的悲凉。
一行人在月色下穿行于废墟之间,裴元清带领众人来到一处倒塌的石屋前。
“就在这里。”
她指着地面,“当年,老王爷将铁盒交予副将,命其埋于此地。”
王虎亲自上前,指挥亲兵挖掘。
不多时,泥土翻动,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被挖了出来。
王虎亲手打开铁盒,取出一封已经泛黄的信笺,展开阅读。
信的内容并不长,但却字字如刀:
>“若此信能被吾儿所见,说明我终究未能逃脱命运之网。
天机阁已渗透朝堂,欲借鹰隼卫之手除我,以削边军之势。
然彼等不知,我早有防备。
若欲复仇,非止于影王一人,亦需直面京城之阴谋。
切记:信人不可尽,疑人亦不可无。”
王虎读完,久久未语。
风雪中,他站在废墟之上,望着远方的天际,心中百感交集。
“原来如此……”
他喃喃道,“我一直以为影王是幕后黑手,却未曾想到,真正的敌人,竟在千里之外。”
裴元清站在他身后,轻声道:“王爷,若要真正掌控西域,甚至抗衡朝廷,就必须先解决影王,再逐步清理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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