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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见状，老太医已然吓得满面苍白冷汗不止两股战战。
nbsp;nbsp;nbsp;nbsp;他忐忑地抬眸瞧一眼应天棋，还未等开口说点什么，便见应天棋捏捏自己的鼻梁，一副疲惫模样：
nbsp;nbsp;nbsp;nbsp;“行了，下去吧。
将这糕点也一并拿回去。
今日之事，朕须你记在心里、留存证据，但无朕旨意，暂时勿让第四人知晓。”
nbsp;nbsp;nbsp;nbsp;在宫中安然无恙地干到今日，察言观色审时度势已是本能，太医自然清楚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nbsp;nbsp;nbsp;nbsp;今夜发生了太多事，乾清宫外乱哄哄闹作一团，门一关，寝宫里的二人在太医告退后，也是沉默良久。
nbsp;nbsp;nbsp;nbsp;白小荷借着烛火看了眼门外，上前半步，低声对应天棋道：
nbsp;nbsp;nbsp;nbsp;“昭美人欲对陛下不利，陛下何苦为她遮掩？陛下应当也想通了，今日致张福全身亡的药粉本是冲着陛下来的，之后还在进献的糕点中下了剧毒。
两次试图毒害天子，证据确凿，已是诛九族的死罪。”
nbsp;nbsp;nbsp;nbsp;“不……”
应天棋摇摇头，声音低了些：
nbsp;nbsp;nbsp;nbsp;“既然她敢下手，那就肯定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而且她一个逻泊族遗孤，九族早就埋在地下了，左右杀她无用。
而且……我总觉得这事有古怪。”
nbsp;nbsp;nbsp;nbsp;短暂思量后，应天棋在摇曳的烛火中稍稍坐正身子，问白小荷道：
nbsp;nbsp;nbsp;nbsp;“问你个事儿。
我……朕，朕平时与昭美人关系如何？可还算亲近？”
nbsp;nbsp;nbsp;nbsp;白小荷轻轻蹙眉：“奴婢入宫不久，且一直在尚宫局学规矩，对于陛下身边的事，奴婢并不知晓。”
nbsp;nbsp;nbsp;nbsp;应天棋觉得有理，想了想，又道：“其他人朕也信不过，你去将你兄长找来，朕问他些事。”
nbsp;nbsp;nbsp;nbsp;打这种角色扮演解密攻略游戏，最重要的当然是信息量。
nbsp;nbsp;nbsp;nbsp;但应天棋虽对各大历史事件和时间点了如指掌，却也无法隔着几千年时光了解到这样的细枝末节。
nbsp;nbsp;nbsp;nbsp;现在突然被丢进来化为局中人，他只觉自己身处迷雾之中，面对一张张不确定的面孔，参不透任何人的身份背景与动机。
nbsp;nbsp;nbsp;nbsp;他只能尽己所能，“自行探索”
。
nbsp;nbsp;nbsp;nbsp;白小卓职位不高，就是张福全那两个小徒弟也能对他呼来喝去，他性子又软，不争不抢，就算在乾清宫也只是做些无关紧要的差事，只偶尔能为皇帝侍奉个茶水。
nbsp;nbsp;nbsp;nbsp;如今突然被叫到皇帝寝宫面圣，听见应天棋的问题，他虽然心下疑惑，但还是如实答道：
nbsp;nbsp;nbsp;nbsp;“陛下往日偏宠翠微宫徐昭仪和清芳殿顺贵嫔多些，昭美人的长阳宫……陛下从未踏足过。”
nbsp;nbsp;nbsp;nbsp;应天棋倚在软榻上，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指骨节。
nbsp;nbsp;nbsp;nbsp;兀自思量片刻，他又问：
nbsp;nbsp;nbsp;nbsp;“昭美人是南域人？何时进的宫？”
nbsp;nbsp;nbsp;nbsp;听见这话，白小卓忍不住抬眸偷偷瞧了眼应天棋，对上他的视线，又惶恐地垂下眸去，如实答道：
nbsp;nbsp;nbsp;nbsp;“一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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