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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太太眼神灼灼的看着柳烈焰，眼睛一眨不眨。
“你？你？你是烈焰……”
柳烈焰并不回答，只是在桌边坐下，想着赶紧看完走人。
如今才三月的天，外边刚化冰，正是冷的时候。
被子这么薄，被子还是湿的？屋内烧炭也不点。
茶壶内连热水都没有，丫鬟只得倒了杯凉茶。
以前她伺候老太太的时候她可是从不喝凉茶的。
她虽是农家出身，但她很看重规矩。
丫鬟将茶杯递到老太太嘴边，老太太疯狂的大口的吞咽。
“咳咳……咳咳咳……”
老太太喝的太急，开始咳嗽。
“老太太，您慢些，当心呛着。”
可老太太压根不听，一口喝尽，可她依旧看着杯子。
丫鬟只得再倒一杯。
老太太一连喝下三四杯，速度才勉强慢下来。
她神情转还一些，清醒了点，浑浊的眼底不断落泪……
“你是烈焰，没错，就是你这个毒妇！
非要和离，拿走陈家的钱财……害我儿子，我那可怜的松儿被抓去参军……”
“老夫人，柳大夫是来给您看病的，您……”
丫鬟连忙劝导。
“我不要她给我看病！
她会给我看病？她得害死我！
我不要她给我看病……”
“老夫人……”
柳烈焰刚伸手掀开被子一角，那股恶臭越发明显，她甚至差点吐出来。
可掀开被子，她惊呆了。
老太太竟然什么也不曾穿，冻得老太太浑身发抖。
身上混合着无数难看的冻疮，以及……
因老太太瘫痪，无法移动，她的身上因久躺压迫，肌肤长期受压，血肉竟开始糜烂。
她的腿上，胳膊上，以及身子上，四处都是烂肉。
甚至，隐隐有白色蛆虫在里边蠕动。
“呕！”
柳烈焰想吐，但是又不得不忍住。
老太太胳膊上，一团团黑褐色的痕迹，白色蛆虫在腐烂的血肉中翻涌。
她所躺的褥子上，又黑又臭，隐隐还有浓浓的黄水流出。
她的背上尽数溃烂，已经开始流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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