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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栖年回答，“我们是大学同学。”
“这样啊……”
周晚音放下手机，心想：那就奇怪了，按理说今晚给应熠然接风的跟他关系都不错，我高中那会儿没事就往青大跑，怎么对贺栖年毫无印象？
贺栖年挂了电话，准备回包厢，刚转身，就看到应熠然从卫生间出来。
去国外镀了几年金，应熠然眼眉间少了当年的轻佻，一身西装衬得整个人意气风发，却也显得更有距离感。
贺栖年学生时代的朋友不多，能数出来的只有周时安和应熠然。
只是应熠然出国以后，贺栖年跟他的联系逐渐变少，这次久别重逢，连周时安都能看出来他们俩的生疏。
两人对上目光，贺栖年冲应熠然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正想拔腿进包厢，忽然被叫住。
“里面很闷吧？要不要去门口透透气？”
KTV包厢的隔音效果不算好，站在马路边也能听到不知是哪位失意人的竭力嘶吼。
路灯下，两个人影靠在墙边，指间猩红光点闪烁，烟雾缭绕。
沉默良久，还是应熠然先开了口。
“听时安说你去做了遗体整容师，我还以为你会继续弹钢琴呢。”
贺栖年语气淡淡的：“这个职业也没什么不好。”
“也不是说不好，只是替你不值。”
应熠然朝贺栖年看去，表示惋惜，“要不是替你爸收拾那些烂摊子，你的手现在应该在弹钢琴，而不是摸尸体。”
“对我来说，这两条路并没有差别。”
贺栖年捻灭了烟扔进垃圾桶，回头时，忽然被应熠然左手的银戒晃了下眼睛。
他扫了一眼，说道：“这戒指不错。”
应熠然抚摸着戒指：“是吗？我未婚妻挑了很久。”
“未婚妻？”
应熠然笑了笑：“还没告诉你呢，我快结婚了。
不过，还差一个伴郎，你要不要试试？”
“这事儿你该找时安。”
“他已经答应了，但你知道，伴郎不止一个。”
贺栖年嗓子有点痒，又摸出一支烟点燃抽起来，火星时暗时亮。
他的声音混在夜色里听不真切：“我去不合适。”
“哪儿不合适？不是我说，你好歹也是正经大学毕业的，”
应熠然拍了下他肩膀，“啧”
了一声，“真就这么迷信，怕你的身份能影响一堆人的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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