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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什么？”
nbsp;nbsp;nbsp;nbsp;贺泯放下酒杯，转过身来倚靠在池壁上，仰头望着池边摇曳的红枫，眼神突然有些茫然。
nbsp;nbsp;nbsp;nbsp;“我也不知道如今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顿了顿，“她没有给我定义。”
nbsp;nbsp;nbsp;nbsp;这场关系中的主动权从来都不在贺泯手中。
nbsp;nbsp;nbsp;nbsp;从前张青雨已婚的时候，贺泯那些撬墙脚行为都是自发主动的，但实际上那些行为所获得的结果全靠张青雨来定夺。
若是她愿，则进一步，若是她不愿，则进退不得。
nbsp;nbsp;nbsp;nbsp;贺泯也察觉到，当张青雨处于婚姻关系中时，自己是没有办法更进一步的，因此他极力促进两人离婚，如今也算得偿所愿。
nbsp;nbsp;nbsp;nbsp;但明明已经得到了他上个阶段想要的结果，如今却依旧陷入茫然困境，他清晰地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关系只能是张青雨说了算。
nbsp;nbsp;nbsp;nbsp;他不舍得退一步，也不能逼她进一步，因此进退两难。
nbsp;nbsp;nbsp;nbsp;吴晟暼他一眼，问道：“那你就打算这样僵持着？”
nbsp;nbsp;nbsp;nbsp;“当然不会。”
贺泯叹了一声，“她又不是嫖客，不负责任玩了就走。”
nbsp;nbsp;nbsp;nbsp;想当初，顾恩慈都能当她男朋友，自己还不行了？
nbsp;nbsp;nbsp;nbsp;烟雾缭绕中，贺泯说出了自己的内心：“只是我太激进了，迫切地想要现在就得到她的承认。”
nbsp;nbsp;nbsp;nbsp;山庄中的私汤连廊处，也响起了相似的对话。
nbsp;nbsp;nbsp;nbsp;琉金有事要处理先行回了房间，连廊上张青雨和萧萧坐在一旁的石桌边喝茶，桌上瓷杯温润，连廊栏杆外晚风轻摇，天边月色清亮，映着茶杯中半轮月风韵雅致。
nbsp;nbsp;nbsp;nbsp;萧萧笑着说：“今天我看贺泯就差整个人黏在你身上了，看他平时行事风格不像这么黏人的样子。”
nbsp;nbsp;nbsp;nbsp;张青雨只笑，对这个话题也没想好如何回答。
nbsp;nbsp;nbsp;nbsp;萧萧和邵轩在短短半天中便混熟了，有一个很大的原因便是两人都有些八卦，两个人一下午没少蛐蛐贺泯。
nbsp;nbsp;nbsp;nbsp;于是萧萧问道：“那你们如今算是什么关系？”
nbsp;nbsp;nbsp;nbsp;张青雨垂眸，平淡道：“能是什么关系？”
nbsp;nbsp;nbsp;nbsp;“唔……”
萧萧猜测道：“朋友？感觉不像，你们看起来已经很亲密自然了，那就是男女朋友？”
nbsp;nbsp;nbsp;nbsp;张青雨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摇头失笑道：“别猜了，你还是专注自己吧。
我怎么听说兆鸣好像要来燕市呢？”
nbsp;nbsp;nbsp;nbsp;萧萧毫不在意地说：“他来便来，和我有什么关系？”
nbsp;nbsp;nbsp;nbsp;她知道张青雨也知晓她和兆鸣在西北的那一段短暂情事。
nbsp;nbsp;nbsp;nbsp;“他来或不来都是他自己的决定，大家都是成年人，谁还能替他做决定呢？”
nbsp;nbsp;nbsp;nbsp;张青雨问：“那你呢？”
nbsp;nbsp;nbsp;nbsp;萧萧笑起来，“也没人能替我做决定。”
nbsp;nbsp;nbsp;nbsp;两人从高中便是好朋友，在对于一些事情上的看法极度相似，就好比关于情爱，在一起的时候便肆意享受快乐，至于以后，人生漫漫，谁又能说得准。
nbsp;nbsp;nbsp;nbsp;萧萧喝完杯中茶便先回去了，张青雨坐在石桌边，静静仰头望月，手边茶杯半空，温热茶水也逐渐变凉。
nbsp;nbsp;nbsp;nbsp;忽然一道人影坐到她面前，提起茶壶为她斟了些许茶水。
nbsp;nbsp;nbsp;nbsp;张青雨转头看过来，就见贺泯低眉斟茶，月光落在他眉眼更显俊朗。
nbsp;nbsp;nbsp;nbsp;她端起茶杯喝了半杯，见贺泯还要斟茶，于是拦下他的动作浅笑道：“好了，不喝了。
回去吧，有些冷了。”
nbsp;nbsp;nbsp;nbsp;寥寥山中，秋日的晚风还是有些寒意，张青雨已经换了湿衣，但浴袍落在池边忘记拿，此时也懒得再折返回去，便干脆回房间休息。
nbsp;nbsp;nbsp;nbsp;贺泯颔首，起身将身上浴袍脱下来披在她肩头，“好，一起回去。”
nbsp;nbsp;nbsp;nbsp;六人的房间都在同一层，回去也是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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