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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边犯着罪，一边却流着泪。
我确实拉过宋彦宏几把，但绝没参与他的犯罪。
楚轻，我就是好奇，好奇这群人究竟会被七宗原罪送到哪里去。
楚轻，我是真好奇。”
“你好奇，就看着宋二百搞残了诸葛成、搞死了刘宗？你好奇，眼睁睁看他把自己搞进去？”
小孩子手里拿着风车，从他二人之间跑过，后面跟着着急的父母。
陈衡耸肩：“楚轻，我只是个旁观者，不能过分干涉这里面任何人的行为。”
楚轻愣了，半晌憋出三个字来：“神经病。”
“你说李洛基傲慢，其实真正傲慢的是你自己，陈衡。”
她甩甩手，背了包往下走，“我们再有罪，至少还知道自己是人，不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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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过去，李洐等人均未上诉。
最高人民法院的死刑命令于三日后逐级传至，死刑将于七日内执行。
行刑那天是个大风天，和她出狱那天一样，不够粗不够壮的小树们咔咔咔折断，十分惹人怜爱。
楚轻坐在铁网的院墙外头，怀里抱着一套衣服，手里攥着一颗半生的菩提果，生怕它被风吹走了。
媒体的车远远停着，稀稀拉拉几辆，实在没有抓拍李公子绯闻时的那股子激情。
不断有各类豪车在院墙外停下。
有的人放下车窗吐一口口水就走，有的人下车伫立许久，有的从车窗里撒下一把纸钱，还有一个撒了一把人民币。
偶尔有几队上了年纪的建筑工人，顶着风挺艰难地踱过来，在墙根儿底下站一站，行个礼。
楚轻想起评论节目上的一句话：宏基这几十年来违法犯罪的事确实干了不少，但也不能否认它也干过良心事。
比如说，前些年高龄农民工靠染发和吃肉混入工地干活事件，全国各地被拒收的老弱民工最后都被宏基接收。
她忽然就想起很多年前的一天，他对电话里说：“男人青春年，岁算什么老？能睡女人就能干活，他们不要的我都要了。”
当时，放下电话后他是这么说的：“干什么拿这小眼神看哥哥？你哥哥我离岁还远着呢，等得起你长大。”
她还看见了丁巾巾。
丁女神经过丑闻和自杀事件以后沉寂了几个月，近日以本名丁今今高调复出，从玉女成功转型成，一来就接了几部大片，打了当初以“我付过钱”
侮辱她的李公子一个大耳光。
楚轻上一次在她脸上划出的疤已经没了。
丁今今的出现给没精打采的媒体人们来了针鸡血，相机咔咔咔对着她猛拍，恨不得立刻把她拎上“旧情难忘还是报仇雪恨？”
大标题。
丁今今气度沉稳，任他们度拍完了，才朝电线杆后面的楚轻走过来，扔给她一本画册。
那画册有些旧了，装订也不是很好，看着像是二手书店里淘来的。
事实上，它是楚轻从二手书店里偷来的。
那时她经常自己偷偷摸摸看，有一次被桑桑撞见，她终于憋不住，找人倾诉了一番：“等我攒够钱、再拿下哥哥，我就带他把这上头的地方都去个遍。
到时候他想吃意大利的那个……g什么的冰激凌，我就掏出一把面值的欧元，说‘拿去生活，不够再管爷要’。”
抬头看看听到冰激凌双眼放光的周桑桑，安慰道，“别这样，大不了带你一起去。
咱们三个都去，你俩的吃喝我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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