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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轻觉得也有道理：“今天，有那么一瞬间，我希望他们两个都死了算了。
我又想了想，要是他真的死了，我说不准就陪他去了。
我有点看不起自己。”
陈衡：“我不知道你又抽什么风，但是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用不着非整的和复仇小天使似的。”
她想了一会儿，单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写了七个红色人名。
前面的两个名字“于二晴”
和“刘宗”
已经被红笔划去，往下依次是：
张紫婷，谢明邗，周桑桑，凤书，李洛基。
她又摸出一只笔，咬下笔盖，把凤书也划了下去。
这么做完，她想了想，划掉了周桑桑。
楚轻盯着剩下的三个名字看了许久。
张紫婷，谢明邗，李洛基。
她喃喃自语：“还剩下三个……陈衡，我怕我撑不到那个时候就疯了，拿着西瓜刀从第七监狱门口一路砍到宏基大厦……”
陈衡压了脚油门：“楚轻，你想不想出国？别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楚轻摇摇头：“我现在就觉得手疼，用脑子的事儿以后再说吧。”
车子在夜色里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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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衡把她拉到第二医院，两人才下车，就被一群人围住了。
李秘书的态度很友善：“楚小姐，李总说就算您不想见他，也务必跟我去一趟莱茵。”
楚轻没理他。
李秘书一挥手，几个人上来抓她：“楚小姐，得罪了。”
陈二少脾气上来，挡开那几个人：“李秘书，好久不见，你当我是死人啊？”
李秘书赔笑：“陈总，李总也是为了楚小姐好，这手指头不像别的，再拖就接不上了。”
陈衡扭头看她:“楚轻，你手指头断了？你手指断了还和我扯了半天有的没的？”
转头问李秘书，“她手指在你们那？”
一把扯过楚轻，往一边的救护车里塞。
楚轻刚被陈衡塞进去，一名护士已经过来拆纱布。
楚轻抬头，看见了一言不发坐在一旁的王信宏。
他的目光在她手上一掠而过，艰难问出两个字：“疼吗？”
楚轻耸耸肩：“疼啊。
疼才能长记性，不然我就变态成下一个凤书了。”
他只静静看她，再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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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大半宿，医生本想留她住院观察几天，被她黑着一张脸婉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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