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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山走了以后，周桑桑又在病房里磨了半天。
周桑桑有个好处，就是她对楚轻有动物一样敏锐的直觉，知道楚轻什么时候想说话什么时候不想动嘴。
因为感受到楚轻现在这个样子不想说话，她也就省了那个问题，在沙发上给自己找了块地方，一边吃零食一边抓了本叫《谁的脚踩上了我的脸》（嵌入广告）的神经病系列小说看。
病房里一时没人说话，最后还是楚轻咳了一声，对周桑桑说：“桑桑，你把吃的带走，放这我也吃不了。”
周桑桑老实又装了半包背上，也不用楚轻指导，麻溜挥手拜拜：“那我明天再来”
整个过程都把王小黑当个人体模型晾在一边。
楚轻看了眼压根也没注意周桑桑是不是还在这儿的那位，心想这俩人的任性程度也算不相上下了。
又躺了一会儿，见他正看着墙纸纹路发呆，又觉得有些无聊：“哟小黑，刚才那个话题咱们还没说完呢。
你平时究竟是用左手还是右手啊？左手伤了右手一样用吗？”
他眼神闪烁，目光又在室内转了一圈，然后默默伸出两只手来看了看：“不一样……”
想了想，又加了个语气助词，“……吧。”
楚轻来了兴致：“有多不一样？给我形容形容！
是完全不行啊？还是不那么行啊？”
他已经不能抬头：“流……流氓……”
楚轻乐了：“我问你哪只手用筷子我就是流氓？小黑啊，你这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脑袋里想什么都不对的王小黑睁着大眼睛石化了那么几秒钟，默默含胸、低头、缩膝盖。
楚轻从来不知道“放人一马”
是个什么意思，乘胜追击：“那好，咱们先不说用筷子，就说说你想的那个事儿吧，干那事儿的时候左右手有多么不一样？不用太细节，五百字形容一下就行。”
五个字都形容不上来的王小黑缩得更靠后了。
楚轻“咦？”
了一声：“王小黑，难道……啊哈，你都没干过？”
“刷”
的一下他站起来，扶着床边捂了她的嘴，脸上一副大姨妈染了一裤子的羞愤难当。
楚轻嘴不贱不成活，呜呜呜继续说：“小黑啊，你检查过身体没有？多年了啊，半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没觉得身体不适嘛？万一要是有什么功能障碍，治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他手上使了使劲，简直要把她脑袋压成d的。
楚轻眨巴眨巴眼睛，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他松开手，盯着掌心看了一眼，在擦和不擦中纠结一翻，最后还是没掏酒精纸，低头看她，问：“为什么……不诚实。”
楚轻“啊？”
了一下，无辜问：“不诚实？你说哪句啊？你身体有功能障碍那句？治晚了就来不及那句？还是……你是我远房表哥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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