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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除了谢谢你和对不起，珺珺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手中的面包被她捏得变形，有太多太多的事情不在她的预料之中，她也曾想过要和聂少堂生活一辈子，可是，如今，她的肚子里，却孕育着夜枭宸的孩子。
聂少堂没有说什么，两个人静静地坐在医院的走廊，前来检查的夫妇来来往往，偶尔还有几声新生儿的哭泣传来。
良久，珺珺听到身边的男人开口。
“他，知道吗？”
珺珺一怔，继而摇了摇头，就连她，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聂少堂看向她：“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
“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不是没有想过会没有吃避孕药的后果，只是，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突然，突然到让她措手不及。
她和夜枭宸之间的关系太复杂，这个时候有了宝宝，她不知道，是不是一件不该发生的事情。
“小珺珺。”
聂少堂掰过她的双肩，让她抬起头看着他，“你，爱他吗？”
珺珺身体一僵，不可思议地看着聂少堂，他的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这个问题，犹如晴天霹雳，对于珺珺来说，她紧紧抿着唇，久久没有回答。
“走！”
聂少堂突然起身，拉起她的手，往来时的医生办公室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
他头也不回，冰冷的字眼传入她的耳朵。
“把孩子拿掉！”
“不！”
珺珺瞳孔一缩，猛地挣扎，将手从他的大掌中挣脱出来。
聂少堂望着她苍白惊恐的小脸，被她甩掉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珺珺，既然不爱他，为什么还要留下他的孩子？”
珺珺的身体一晃，脚下站立不稳，往后退了几步，他想要上前扶她，被她躲了开来。
既然不爱他，为什么，还要留下他的孩子……
是啊，为什么……
珺珺的思绪一片混乱，她不断问自己，为什么要把避孕药丢掉？情蛊明明已经解除，她为什么还是抗拒不了他的占有，为什么要任由他一次次在他体内释放？
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犹豫了？是知道李叔的死与他无关吗？是知道母亲犯下的错让她无法恨他吗？还是，从知道那个不顾性命救她的人是他开始，她就，无法对他真的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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