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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许眼里是明显不信：“真？”
裴霁这次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你还剩不到五分钟。”
秦许回过神来一惊，顾不上八卦，赶紧看卷子，撇嘴嘟囔：
“聊天也算时间，裴哥你也太严了。”
七分钟过去，裴霁检查秦许卷子，十五道选择题，这人只对了七个。
看着卷子上刺目红色划线，秦许也心虚，眼珠东转西飘，就是不敢正眼看裴霁。
拿着卷子裴霁冷着脸皱了一下眉，倒没秦许想象中那么生气，只是用手中笔敲了敲他做错第七题，轻飘飘开口：
“这个题上周跟你讲过，只是变了名字。”
秦许完全没印象，伸长脖子过来看：
“讲过吗？”
裴霁：“上周英语报纸选择题第四道。”
没想到裴霁记性这么好，秦许抓了抓自己头发，干笑：
“我不记得了……”
裴霁没说什么，把秦许做错题全部跟他讲了一遍。
做家教教学生，必须有耐心，加上裴霁性格如此，其实能让他真正动气事并不多。
事实上，裴霁看人眼神，大多时候都不夹带任何感情。
哪怕是面对处处找茬苗荣，他眼里除了冷就是冷，连生气都没有一丝。
室长成伟毅和老齐眼镜还背着裴霁，在后面讨论过他脾气，最后得出结论——
这辈子，恐怕是无缘得见裴霁大笑或大哭大闹模样了。
和大学校园内其他朝气蓬勃同学相比，裴霁就像一口波澜不惊古井，好像没什么事能在他心里掀起涟漪。
谈恋爱、打篮球、玩游戏、参加社团、抽烟喝酒、逃课等行为，裴霁一样是不沾。
倒也不是说裴霁这样生活习惯不好，但成伟毅他们总觉得他身上少了点什么，具体差点什么，他们也说不上来……
早上晚到一会儿，裴霁把教学时间往后延长了半个小时。
等在外面彭高峻见他到点了没出来，怕他出什么意外，紧张打电话过来问，得知他人没事后才放心。
…………
裴霁遇到那只黑猫是只小母猫，最后起名叫饱饱，周末裴霁去给秦许上课时，有时会顺便去看看饱饱。
言珩工作繁忙，橙子和饱饱一直是家里阿姨在照顾，半个月下来，饱饱长胖了不少，也活泼许多。
裴霁也不是每周都有时间去看饱饱，频率大概是一月两次。
转眼又是一个天气晴朗星期天，言珩吃完饭在家逗猫，手里拿着逗猫棒有一下没一下晃着。
言珩明显心不在焉，频频看向没动静大门，问黑猫：
“饱饱，你爸有没有跟你说他今天来不来？”
自从上次一别后，言珩就出差去了，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月，昨天晚上刚下飞机。
所以裴霁最近来他家看饱饱时，两人一次都没碰见过。
饱饱也听不懂言珩在说什么，抬起自己柔软肉垫，一边喵喵叫一边抓逗猫棒。
百无聊赖在家等到十点多，还不见裴霁来，言珩想了想，起身抱着饱饱就往外走。
家里阿姨见他抱着猫要出门，走过来问：
“先生，你这是要出门吗？”
换鞋言珩‘嗯’了一声。
既然饱饱他爸不来，他就带着饱饱过去。
阿姨回头望了望躺在沙发上，正往这边看橙子，面色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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