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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
顾止戈低着头盯着桌面翻开的文件，眉间尽是强忍的不耐。
皮特觉得不对，然后恍然大悟。
自己忘了说重点了。
于是他又赶紧继续补充道，“原定的婚纱主设计师是Ann。”
“Ann？”
于知希？
顾止戈的不耐烦散去，皱着眉头看向皮特，“理由？”
“抄袭……”
皮特艰难嘴里钻出两个字来，音量小的像蚊子。
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顾止戈的表情，就像在看导火线已经点燃了的炸弹，怕突然间就爆炸了。
东东突然从主持台上下来，自觉将平板放到顾止戈面前，“Boss。”
顾止戈接过平板一看，微博的搜索页面下方的第一栏明晃晃地写着“呼吁全民支持原创，反对抄袭”
几个字。
这个话题已经被推到了榜首，后面还加了个“热”
字。
看着顾止戈没下一步动作，东东伸手帮他点了进去，一个视频弹了出来，画面摇晃模糊，可是声音却十分清晰。
证明偷拍视频的人离得很近。
站在最前方的中年男人把一叠纸用力地甩到办公桌左边第一个人面前，指着投影仪上的两张设计图生气道，“Ann，亏我还这么看重你，把公司这么重要的项目交给你，这就是你回报公司的态度吗？”
被唤作“Ann”
的女人放在桌面的手紧握成拳头，她站了起来，抬起头，一字一句道，“我没有抄袭！”
她的声音冷静，可是顾止戈却偏偏听出了她努力藏起来的委屈。
中年男人明显不信她惨白的解释，哼笑了一声，声音嘲讽。
“事实都摆在眼前，你怎么证明你没有抄袭？”
女人没回话，只定定地站着，难堪又无助。
视频里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站出来为她说话。
身处商场，顾止戈对这种情况早就见怪不怪，如果这个叫“Ann”
的女人不是于知希，他只会当个旁观者，看一眼就过去。
可这个被欺负，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责骂，甚至被人录视频发到网上被所有人看到底有多狼狈的女人就是于知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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