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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她再次被腾乾一拳击飞。
“呵……”
差距如鸿沟，朱砂挣扎着坐起身，斜睨着腾乾发笑。
“腾节主的气可撒完了？”
腾乾摘下拳套，五指紧握，猛的一拳向下虚砸。
顿时整座训练馆地动天摇，器械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摩擦声。
馆外聚集的众节面面相觑，不敢上前，只能祈祷训练馆的防御结界够强，挺得过腾节主的雷霆之怒。
“我说过，她的事，不许任何人干涉。”
腾乾扔掉拳套，走到朱砂面前，居高临下道。
“冤枉，我哪敢干涉卫玉节？是她自己非要去，我见拦不住才一直陪在她身边，确保她安全无虞，就算有错，也将功补过了吧？”
朱砂勾唇讥讽。
她还没做什么呢，不过是带人出了趟战，他居然起了杀意？
堂堂龙节，竟长了颗恋爱脑！
可笑至极！
腾乾蹲下身，盯着朱砂的右眼，“黄老，不要逼我。”
朱砂神情一敛。
她的右眼内有个法印，她的直属龙节黄老可以通过她的右眼看到一切，可这个秘密腾节主怎么会知道？
他让黄老别逼他，难道他已经知道四位龙节派她来的真正目的？
朱砂惊疑不定时，她放在储物筐里的手机响了。
朱砂爬起来接起电话，恭敬地应了几声，打开免提，递给腾乾。
腾乾不接。
朱砂只好干举着。
半晌，手机里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的男声。
“腾乾，不是几个老哥要逼你，只是我们都老了，不敢赌，也不愿赌。
你是人间界最后的希望，你不可以有软肋。”
朱砂一听，明确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经暴露了，不禁有些心虚。
可一想自己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心态又稳了下来。
“黄老，您以什么身份对我说不可以？”
如果说腾乾的前一句还留了几分情面，这一句简直算是撕破脸。
电话对面的黄老显然也没料到腾乾会如此强势，一时语塞。
片刻后，他的声音也严厉了许多，“腾乾，别忘了你我的使命，你十五年前的誓言！”
“三百多年前的誓言，也不是不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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