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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以为封印了记忆，他们都可以暂时摆脱身上的责任、桎梏，开开心心过一段普通人的生活，尝到人间界平凡而珍贵的幸福。
她没想到，记忆可以被封印，灵魂的底色却不会因此改变。
只是换了一段虚假的记忆，怎么可能感受得到从未真正经历过的幸福？
反而，会让人陷入更深的自我怀疑。
“或许对他来说，死才是真正的解脱呢？”
了了沉默片刻，“那就等他恢复记忆再做选择。”
在此之前，她不会再抛下他。
曲无那偷偷撇嘴。
等那小子恢复记忆，他才不舍得死，指不定还要拿这段经历卖惨争宠。
曲无那心思一转。
“那接下来的时间，姐姐打算怎么罚他？”
了了摇头。
惩罚人什么的，她哪会？再说她也不可能真的伤害辰朝。
只是一想到辰朝拿他自己当赌注，她真是心肝肺哪哪都堵！
“我帮姐姐。”
曲无那巧笑倩兮，拥着了了找机会就亲亲抱抱。
“？”
辰朝看到了了带曲无那进门时，布满期待的俊美面容瞬间变得阴郁狠戾。
“呵！”
曲无那哼笑一声，无视辰朝滔天的敌意，俯身将了了抱起，信步走到沙发边，小心翼翼地将了了放下。
“去把姐姐的拖鞋拿过来。”
曲无那一边帮了了脱鞋，一边头也不抬地吩咐，颐指气使的语气不像是尊贵无匹的妖王，倒像是狗血宫斗剧中正得势的奸妃。
等了一会儿没见动静，曲无那才不管辰朝什么脸色，“听不懂话的东西姐姐要来干嘛，喜欢那张脸的话，不是已经有一个了？”
“……”
了了抿着唇不太敢吭声。
小狐狸帮她，她总不能一上来就拆台。
辰朝冷眼看着曲无那给了了按摩小腿，半晌，终于从茶几旁的地毯上起了身走向玄关。
他已经换了身浅灰色的休闲套装，质地柔软但很有垂感。
了了看着有点眼熟，好像辰夕有套黑色的。
茶几上摆着一撂写满了字迹的A4字，纸上无格无线，字迹却是极为工整。
那么多张，看样子是抄完了。
“怎么？给姐姐穿鞋都不会吗？”
曲无那坐到了了身旁，双腿交迭，斜睨正要放下拖鞋的辰朝。
辰朝手中一顿，缓缓蹲下身，半跪在了了身前，抓住她后缩的脚腕替她穿上拖鞋。
了了犹豫地瞅向曲无那，小妖王却给了个让她宽心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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