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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院子里，远山跟湖面一览无余，垂钓的人不少，裹着笨重的棉大衣安静地坐在湖面，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能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他。
鼻腔酸涩。
老太太说，能结成夫妻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如果觉得这路走来十分艰辛，那是在渡劫，修渡完，余生就只剩下幸福。
午饭时间。
顾轻舟跟老头子在厨房忙活。
许愿被奶奶拉着聊家常，期间时不时偷瞄两眼，后知后觉想到什么，“他还会做饭啊？”
老太太：“能做，但不怎么好吃。”
“.…..”
鲫鱼汤rǔ白，泛着淡淡的清香。
老头子督促许愿喝完一碗又一碗，一个鲫鱼汤，许愿不懂它的功效，更不懂老人家的执着，她胃口不大，但为了哄他们开心，硬着头皮笑着喝完。
饭后跟顾轻舟出门转了一圈回来，鼻子已经冻得发红，刚要进屋，瞥见头顶屋檐下的燕子窝，好奇得拽了拽顾轻舟的袖子，朝上头指，“怎么没看见燕子啊？”
顾轻舟垂眸，黑长的眼睫上覆着几片轻薄的雪花，“南迁了。”
“什么时候回来？”
顾轻舟摇头，挺鼻薄唇，只是淡笑都好看得让人分心，“不清楚。”
他停顿须臾，喉结缓慢滑动，“但一定会回来。”
许愿像是不满他交代不清的笃定，调皮地作对，“你怎么知道？那万一它找到更舒适且不用来回搬家的地方了呢？”
“那也得回来。”
他睨着她，似笑非笑表情有些森冷，“她不回来我打断她的腿。”
“.…..”
许愿听出他意有所指，打了个han颤，连忙岔开话题，“进去吧，我有点冷。”
随后又瞎嘟囔：“今年雪落了太久，或许燕子也生厌了……”
“顾轻舟，我们春天再回来行吗，跟它们一起回老家。”
顾轻舟好笑地看着她，拍了拍她帽子上的雪花，“好。”
刚走到门边，就听见屋内两老人在挣扎。
许愿心跳加速，紧张地看顾轻舟，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劝架。
顾轻舟拉着她说等等。
于是激动地声音清晰地传出来。
“下午不钓了？”
“不去了。”
“诶我说你这老头子，平常挺积极的，今天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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