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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斯言说，以后都不想跟她爸单独出去玩了。
我想她这次确实受到了很严重的心理伤害，需要一些时间缓冲，我们大人最好尊重她的想法，不要勉强她，这件事我想请你们体谅。”
nbsp;nbsp;nbsp;nbsp;唐孝荣：“当然，当然。”
nbsp;nbsp;nbsp;nbsp;那之后，唐录生消停了一段时间，斯言有时候周六不想去爷爷奶奶，唐孝荣和王书珍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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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过了没两天，郁长河也给郁野打来电话，请他生日那天去吃饭。
nbsp;nbsp;nbsp;nbsp;郁野两边做了通知：中午去母亲那儿，晚上去父亲那儿。
nbsp;nbsp;nbsp;nbsp;这样一碗水端平，谁都不会有意见。
nbsp;nbsp;nbsp;nbsp;生日越临近，郁野心情越差。
nbsp;nbsp;nbsp;nbsp;生日头一天下了课，卓景阳送上同孔新语一起凑份儿给他准备的礼物，说句“生日快乐”
便两步退远。
nbsp;nbsp;nbsp;nbsp;郁野瞥他：“怕我吃人？”
nbsp;nbsp;nbsp;nbsp;卓景阳：“您样子看起来是挺像的。”
nbsp;nbsp;nbsp;nbsp;隔天上午下了课，郁野去了叶琳那儿。
nbsp;nbsp;nbsp;nbsp;论准备的隆重程度，与卢梓宸的生日没有两样，甚至继父卢家栋还亲自下厨，烧了一道最拿手的红烧带鱼。
nbsp;nbsp;nbsp;nbsp;卢家栋开了瓶珍藏的霞多丽，一套漂亮的生日贺辞，郁野过耳没过脑。
nbsp;nbsp;nbsp;nbsp;至此氛围虽略显客套，倒也没那么差，直到两杯酒过后，卢家栋陡然话锋一转，笑问：“小野，你寒假要去实习吗？”
nbsp;nbsp;nbsp;nbsp;“暂时没有这个计划。”
nbsp;nbsp;nbsp;nbsp;卢家栋笑说：“我听你妈说，你暑假的时候，给小学生做过家教是吗？”
nbsp;nbsp;nbsp;nbsp;郁野筷子稍顿，抬眼看向卢家栋。
他已经料到了他接下去要说什么。
nbsp;nbsp;nbsp;nbsp;果真——
nbsp;nbsp;nbsp;nbsp;“梓宸他这个学习成绩，你妈每天都在犯愁，他总说学校里老师教太快了，听不懂，我俩自己辅导吧，又实在搞不懂他听不懂的原因究竟在哪儿……”
nbsp;nbsp;nbsp;nbsp;“我寒假已经定了还要给人做家教。”
郁野平静地打断卢家栋，“不好意思叔叔。”
nbsp;nbsp;nbsp;nbsp;“这样啊……”
卢家栋笑了笑，转而又说，“那小野你跟那家定的是上午还是下午？叔叔不是没考虑过其他人，但毕竟小野你是梓宸的哥哥，还有什么比自己亲人更值得信赖，你说是吧？你放心，叔叔肯定不让你白教，课时费明算账……”
nbsp;nbsp;nbsp;nbsp;叶琳搭腔了：“一家人还说这么客气的话。
以后小野要是出国，这学费生活费的，难道还要明算账。”
nbsp;nbsp;nbsp;nbsp;郁野奇异地发现发现自己竟不觉得愤怒，大约事情一再发生，愤怒与失望的阈值，也在不断变高。
nbsp;nbsp;nbsp;nbsp;那个给他煮寿面还是会按照他小时候的习惯，卧两个蛋的妈妈是她；
nbsp;nbsp;nbsp;nbsp;不经过商量，就把他的利益让渡出去的卢梓宸的妈妈，也是她。
nbsp;nbsp;nbsp;nbsp;他过去痛苦的根源，是执着于把这两者分开，希望她能够更纯粹一些，这样他爱或者不爱，也能更纯粹一些。
nbsp;nbsp;nbsp;nbsp;可都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对她而言，哪一个更特殊呢？
nbsp;nbsp;nbsp;nbsp;是他把自己看得太特殊了。
nbsp;nbsp;nbsp;nbsp;“除了做家教我还要上英语课。”
郁野露出没有任何内容的笑容，“毕竟我还得准备出国，早做准备早有把握，是吧叔叔。”
nbsp;nbsp;nbsp;nbsp;卢家栋只好笑着点点头。
nbsp;nbsp;nbsp;nbsp;坐在郁野对面的卢楹，埋头吃浓油赤酱的红烧带鱼。
nbsp;nbsp;nbsp;nbsp;这菜是她小时候爱吃的，卢家栋练手次数多了，也就烧得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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