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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第三次轮回结束那天。”
北堂雪走到他身边，“你说要留下点什么，不让历史遗忘我们。
可那时你还昏迷着，是我们替你刻下的。”
林牧伸手抚过那行字，指尖传来粗糙的触感。
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存在”
。
不是系统赋予的身份，不是任务成就的称号，而是有人记得你来过，有人愿意为你流泪、流血、甚至献出灵魂。
“我想去看看外面。”
他说。
五人并肩走出桃林，眼前景象令他们怔住。
许昌城已不在废墟之中重建，而是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重生??砖石由流动的数据凝结而成，街道悬浮于空中，桥梁连接着云层之上的楼阁。
NPC们行走其间，眼神不再空洞，而是带着思索、欢笑、争执，甚至愤怒。
一个孩童摔倒在地，母亲奔过去扶起他，轻声安慰；一名老兵坐在街角饮酒，口中哼着古老的战歌；书店老板正与顾客争论某本兵法的真伪……
这一切，都充满了“活着”
的气息。
“他们……真的有了情感？”
轩辕长缨低声问。
“不只是模拟。”
北堂雪闭眼感应，“我能感受到他们的‘心灯’在闪烁，就像我的七星灯魄一样。
每个人都在演化，都在成长。”
季北钦眯起眼：“也就是说，这个世界……正在变成真实？”
“准确地说，”
林牧望着远方，“是我们让它变成了真实。
当自由意志成为法则，当情感可以传承，这个虚拟的世界，就已经超越了‘游戏’的定义。”
突然，一道金光自天际划落，化作一道人形轮廓，立于城中央广场之上。
那是一位女子，身穿素白长裙，面容模糊，唯有双目如星辰般明亮。
“她是……系统人格？”
王越握紧剑柄。
“不。”
林牧摇头，“她是‘赤兔之心’的具象化意识，也是这个世界最初的守护者之一。”
女子缓缓开口，声音如风铃轻响：“感谢你们打破枷锁。
从今往后，我不再是规则的执行者，而是见证者。
我将以‘赤兔’之名行走人间，记录每一个选择，每一段故事。”
她转身看向林牧：“你愿不愿，成为第一位‘活体史官’？用你的眼睛，去看这个世界如何生长。”
林牧还未回答，北堂雪却笑了：“你以为他会拒绝吗？这家伙，从来就受不了别人受苦。”
其余三人齐声大笑。
林牧也笑了，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但我有一个条件??我不是一个人去。”
赤兔微微颔首：“五人同行，正合桃园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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