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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管家面无表情念着调查结果：“被疯癫的生母憎恶打骂，两兄弟从小受尽苦难，身上新伤覆盖旧伤。”
“但他们活下来了，还完成漂亮的翻盘。”
顾枫微垂下眼，目光有点沉。
他想到昨晚打电话的苏言笑容欢悦，而今早沈默启的笑颜阳光温暖，两幅画面在他脑海里交织。
程管家难得唏嘘说：“是啊，沈默然报考了警校，成为刑警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起诉生父强暴生母，情节恶劣，致其精神失常，让沈子明被处以十年有期徒刑；而沈默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占领了属于沈家的恒兴集团。”
他们当时的年龄，仅仅二十岁而已。
“还有一件事，”
程管家顿了下，“沈子明不知为何疯了。”
顾枫面色沉寂，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咚咚的声响像是击打在人心上，紧凑而压抑。
他淡淡问，“从小被虐待，依旧能笑得阳光温暖？”
顾枫轻呵了声。
也就只有苏言，傻乎乎的，能跟着沈默启出去玩。
*
手机铃声响了，苏言正在开车，“帮我拿手机，就在包包里。”
沈默启拉开拉链，找出一个粉色的手机，屏幕正亮着，上面显示两个字，“是你的丈夫。”
苏言心尖悸动，握着方向盘的手绷紧了些，“挂了。”
她要开心地玩一天，不想被顾枫搅乱心绪。
然而，电话挂断后第三秒，铃声又响了。
苏言抿着唇，眼里有点复杂，心间闷闷的疼。
原先，总是她卑微地打电话给顾枫，而他不耐烦地接听，冷漠而施舍地说几句话，甚至有时会直接挂断。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全部的重心都在他身上，可是他呢，却在结婚纪念日当天，和别的女人站在领奖台上！
“挂断！”
她委屈地说。
沈默启自然乖乖照做。
再一次挂断后，铃声不再响了。
但苏言的心情没有好转，反而更加难受。
手机屏幕亮了，沈默启低头去看，是顾枫发来的短信：苏言，离沈默启远点。
不愧是锦泰集团的总裁，这么快就知道他的名字。
沈默启上扬了唇角，笑意慵懒而肆意，手指在粉色手机上点了点。
像苏言这类看重情爱的，手机密码的设置都有规律。
比如初遇纪念日、结婚纪念日……
他恰恰知道，她的结婚纪念日在昨天。
瞧，解锁了。
沈默启回了条短信。
苏言：约会中，勿扰。
顾枫心一噎，视线徒然锐利起来。
☆、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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