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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敷衍道，“想喝就喝。”
蒋左霖蹲下身子，认真的看着她，心里暗叹一口气。
良久。
“跟我回医院？”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乖一点，嗯？”
白茵抬起头，对上他深棕色的眸子，他眼中有淡淡的温柔。
差一点儿，她又要融化在里面。
总是这样。
她咬紧下唇，如羽般的睫毛微微颤抖，“为什么，为什么你总这样？”
他微蹙眉，“什么？”
白茵抿唇，眼角泛红，“你总是这样，每次我差一点就要放弃了，你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为什么啊，你根本不喜欢我的。”
“就差一点儿，我这次一定可以放下你的，你为什么又偏偏出现在我眼前啊！”
蒋左霖眼神微黯，“你是这样想的？”
白茵潸然泪下，垂着眸，抽噎着。
“白茵？”
他又叫她，可她依旧不应，只是哭。
他心底迅速涌起一丝慌乱和恐惧。
白茵蓦地开口，“你站起来。”
听到她的话，蒋左霖慢慢站直身体。
白茵站起来，慢慢踮起脚尖，脸上带着温凉的笑意，“你看，我永远够不到你。”
他微微挑眉，不解的看她。
白茵止住哽咽，一字一顿地说，“是你说的，你都忘记了吗？”
蒋左霖抿紧唇，眉宇间透着些紧张，“什么？”
她茶色的双眸充盈着泪水，“是你说的，我再怎么努力踮起脚尖也够不到你。”
蒋左霖沉默的盯着她。
白茵慢慢坐在沙发上，面色平静，“踮起脚尖很累的，你知不知道？”
“我早累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可她的每一个字都好似像刀子一般扎在他心头。
他竟不知道他当时说的话会让人如此痛。
思绪飘回到白茵十八岁那年。
·
医院。
午休时间。
白茵双手捧着脸，趴在桌子上看他，“蒋左霖，今天我生日。”
蒋左霖淡淡扫了她一眼，“嗯。”
白茵满眼笑意，“我成年了。”
他轻轻点了下头，“哦。”
“那我的生日礼物呢？”
蒋左霖抬起脚走到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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